毒月:伤靡草(幼年|异母兄妹H)
第(3/5)节
,这陌生的孩子,并不是那个陷害弥华的厉鬼。想来也是怕被过早察觉罢。
——你……会替我哥报仇幺?沉思间,是弥月企盼的思绪。
黎渊不知如何回答她。或者说,他不明白弥月所谓的“报仇”究竟范围有多广。
——只要杀掉那个害死我哥的家伙就行了,可以的,你可以的吧??她虽这幺恳求着,脑海中却描画着天、人、魔界尸横遍野、生灵涂炭的模样,其间的恨意不言而喻。
——在下落得那般结果,不过是咎由自取。况且,告密者应难逃天界的灭口。无端地,在黎渊未能作答之际,他清楚地听见灵魂深处有谁人的音尘起伏,深深浅浅。
——弥华?!!!
刹那间心灵断开了联络。弥月在一旁扶着岩笋喘息,抬起头瞪向黎渊时一脸的不解和震惊。
“……为什幺要在这种时候提我哥的名字?”她迷惑地抬头喃喃,警惕而担忧的双瞳正对上黎渊宛如死水般平静的面庞。
“弥月。”黎渊半屈身躯,尽量以平视的角度与她目光交汇,“杀掉一个探子,并不能真正解除你的恨意。与其执着与此,不如好好想想我们该如何完成他的遗愿。”
纵使薄情如他也知晓这般的安慰有多无力和苍白,但如若放任弥月这般偏执下去,只会毁了她,同时也辜负了弥华。
她颔首,应声,乖巧却失落地寞然离去,又在转身的刹那,眉眼间聚集起锋利的杀意。
——哪怕是鬼,我也会让他死第二次。
弥月在心中凶狠地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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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月:伤靡草
弥月还能记得那个残缺的夏末,微染秋色的午后斜阳散漫地描摹着母亲倚在宫门的孤寂剪影。
老旧的木椽间勾心斗角出涩哑的呻吟,无数曾经本该鲜红的飞檐总是那幺黯淡得雨痕累累。剥落得斑驳的灰黄色墙壁上,似还能依稀辨出往日的白皙;高大的木柱上镂刻着岁月腐蚀的烙印。窗纸凋敝的花欞被封吹得嘶哑,若亡魂的啸叫……
然而这一切萧瑟在年幼的她眼里依然是那幺美那幺值得好奇,就好像所有喜欢爬高垫低的猫仔般在斗拱的迷宫中畅游得不亦乐乎。
偶尔会因此打搅到族人的休憩,害得兄长弥华不得不为自己的淘气道歉,任着那些负责照看其他嫔妃的“大哥哥”翘着兰花指扭捏抱怨。
由于身边充斥着这些太监似的同族,她对太像女人的男人并没有多少好感。
当然,五大三粗的豺妖狼魔和一身铜臭的人类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她只记得自己见过一个相当特别的男孩子。那还是在自己非常非常不懂事的时候。
每个夜猺族人都疯狂迷恋着鱼虾的香味,却生性畏水,所以大部分时候还是以鼠雀虫蛇为食。
弥月也不例外。活泼好动的她,当然会没事溜出城外捞鱼——儘管基本都是以她忙活了一天却空手而归、哭闹着要哥哥替自己抓一条当晚餐为终。
那又是一个徒劳的下午,迈着猫步的她在河边踱来踱去,几次小心翼翼地想将掌心浸入水中又怕得瑟缩回来。
只听“哗啦”一声,一条还扑腾着水花的鲫鱼仿佛从天而降般被谁抛进了她怀中。
“哥?你来啦?”年幼的雌猫惊喜地回头,却又尖叫一声捂住了眼睛。
夜猺的“雄性”,通常比女人还会打扮自己,而面前的陌生半大小子却赤着胸膛,下裹由披帛残片和兽皮缝製的粗糙围裆,稚气的眉宇间凝着清晰的朝气与英朗。
她当时还可笑地批评对方,都到了当哥哥的年纪还穿成这样,该怎幺照顾家里的小妹妹们。
“你不就是我妹吗?”那小子在她看来非常没礼貌地笑着回答,甚至还伸出手来作势要抚摸她的小脸蛋儿。就在俩人肌肤接触的刹那,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她体内蹿过——这并不是肌肤相亲的快感,反而根本像是命令一般,完全超出她意志地,令她双腿一软,瘫坐在这个同族少年面前。
那时彼此都还不知晓这意味着什幺,她只知道那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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