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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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那样客气,抽得他身上脸上都是伤,头上缠了白布狼狈不堪,又因在乔府门外,被许多人看了笑话,心中恼恨不已,麦守义既如此对我,我又何需怕他们?不就是一个戚传贵吗?我又没有作奸犯科,他官再大又能将我如何?不如借机拆了这门亲事。
刚打定主意,就收到戚传贵书信,信中言说自己驻守边关有功,圣上特加官从三品,又想到自己年已三十有二尚未娶亲,膝下没有一儿半女,想要收麦穗为义女,乔仁泽心中又琢磨开来,这样一来,麦穗成了将军的义女,这个儿媳妇得留在乔府,好光大乔府的门楣,担忧戚传贵听了什么,又自我安慰,不该这样快就传到他耳中。
站在廊下听到乔安一番话,知道乔安的脾气,这小子泛起浑来真能做得出,乔家后继无人,自己岂不白忙一场?虽有那雅萍,自己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容易怀上,进去叹气对乔太太道,“凤娇啊,确实是我们错了,既成了亲,就是我们家的人,就该一心对待,我们这样做不仁不义啊,凤娇可能起身?能起身的话,我们去白水村赔礼道歉去。”
乔太太刚说个不字,乔安道,“儿子这就吩咐人准备香炉去。”乔太太忙起身阻拦,“昌都县距离白水村六十多里,三步一叩首,得多少时辰?”乔安笑笑,“三五日到不了,十天半月总能到吧?”乔太太腾一下下了床,“我和老爷去白水村,平安且在家等消息。”
乔安摇头,“父母亲自做父母亲该做的,儿子该做的,也要去做,就当替父母亲赎罪。不让我做,这会儿就自挂东南枝去。”乔安这苦肉计,一来要对岳家表明自己的诚心,二来笃定父母亲爱他之心,只为让父母亲真心悔悟。
☆、第44章赔礼道歉
第二日一大早,乔仁泽和乔太太收拾了,乔仁泽头上白布缠得更多,乔太太也不抹粉黄着一张脸,马车满载了各式礼品往白水村而来,出了城门行不多远,看到乔安头顶香炉三步一叩,墨砚在旁陪着直抹眼泪,路人皆停下侧目观瞧,有好事者过来打听所为何事,乔安闭口不言,只认认真真走三步,放下香炉,磕个头,然后再三步再放下香炉再磕个头。
乔太太心疼得拧在了一起,紧捂了胸口眼泪刷刷直流,哭着大骂麦穗,“也不知怎么迷住了平安,为了她命都不要了,这六十多里过去,还能有命在吗?”乔仁泽也心疼不已,闭了双眼一言不发,乔太太骂一会儿麦穗又骂乔仁泽,“原来都好好的,自从那妾来了,家中怪事层出不穷,过些日子请福聚寺住持方丈来作法,去去妖气。”
乔仁泽瞪她一眼,“骂了这个骂那个,浣花汤谁吩咐的?还不是你?”乔太太手朝他额头上白布抓挠过来,“怪我?不是你说的,别让那妾怀上,你口是心非,听到她怀上后一脸喜色,好在不是,不管是对付麦穗还是对付那妾,我都是为了我儿子,为了这个家,我有什么错?有什么错?你呢?你纳妾为的什么?都是为了自己?老不要脸的东西,麦守义怎么不把你头打烂了,以解我心头之恨?”
乔仁泽知道和她纠缠不清,扒拉开她手坐了了马车另一角,乔太太又哭起来,一行哭一行说,“辛辛苦苦大半辈子,到头来谁都能欺负到我头上,那妾,那何氏,还有这麦家,我还得去他们家求情,还有你这个老匹夫盼着我死,棺材都做好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说着话又一把揪住乔仁泽胡子,这次下了狠手,揪下好几根来,乔仁泽疼得龇牙咧嘴,一把将她掀翻在马车上,乔太太久病虚弱,趴在车板上半天没爬起来,就地打滚撒起泼来。
又闹腾一会儿,力竭了方消停,眼看到了白水村,乔仁泽一把揪起她来,“行了,赶紧收拾收拾,今日来干什么的,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如今越发泼妇一般。”乔太太气得不行,拍打着车壁喊,“王大,王大,掉头回去,这白水村,我不去了。”乔仁泽喝道,“乔安还在路上呢。”乔太太一愣,又哭起来。
眼看就到麦家,乔仁泽有意哄她,提及戚传贵书信,乔太太直了眼睛,不大一会儿变了脸,说一声阿弥陀佛,埋怨道,“传贵也是的,成亲前怎么不说?若那会儿说了岂不是皆大欢喜?他是不是有意试探我们?”乔仁泽点头,“也许,传贵这个人心眼子多,就说他年轻的时候,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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