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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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守义摇摇头,“我今日去昌都县府打了乔仁泽几鞭子,日后和乔家恩断义绝,再无转寰可能。你们家竟给我女儿喝浣花汤,若是她们再歹毒些,我女儿岂不是这辈子都不能生育,想到这个,我……”
说到浣花汤,好不容易压住的怒火又窜了起来,鞭子落下抽打在乔安身上,乔安也不躲避,反迎了上去,“只要岳父能消气,抽多少鞭子都行。”麦清哭叫着求情,麦母过来一把抱住麦守义手臂,“行了,孩子们没有做错,你为难他们做什么?”麦穗在屋中听到动静,就觉抽在心上一般,一阵一阵缩着疼。飞卿叹气不已,秀禾急得在院子里转圈。
麦守义被麦母夺了鞭子,平息一下怒气对乔安道,“走吧,日后就当路人,这场亲事,只当是噩梦一场。”乔安跪着不动,麦守义指指门外,“快走。”麦母摆摆手,“乔安,先回去,待你岳父消了气,我们再商量。”心中却知道依麦守义的脾气,一旦下了决心,就算是皇帝下了圣旨,他宁愿自杀抗旨,也不会变了主意。
麦穗听到乔安出了门,滴下泪来,飞卿不知如何去劝,秀禾一个劲打嘴,“怎么办?都怪我多嘴,只想着为大奶奶出气,也没想着让她和大爷分开啊,两个人这样好,分开了,万一学了刘兰芝和焦仲卿,一个举身赴清池一个自挂东南枝,可如何是好?到时候,我也跟着去死……”
她絮絮叨叨,屋里屋外都听得清楚,飞卿心想,若乔安和麦穗以死相逼,说不定麦叔父会松口,只是眼下得先看看乔老爷和乔太太如何作为。看麦穗六神无主,想着在白水村住上几日陪着她,叮嘱麦穗和秀禾不许提起她的身份,只说是小舅父帮她夺回了被吞没的家产,已在昌都安了家,如今尚待字闺中。
她坚信恶人自有恶行,从十六岁始,一直在暗中搜集堂伯父的罪证,堂伯父掌管着庆州府一处铜矿,飞卿让风月楼的姐妹们多方帮忙,终获取堂伯父私铸铜钱的铁证,庆州吴知府收到线报,亲自带领兵丁前往,当场人赃并获,堂伯父一家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女眷入了奴籍,木家自此衰落凋零。
麦穗心中惦记乔安,后悔自己逗他,提什么三年之约,害得他有了误会,又想到那浣花汤,乔太太病倒在床,也不忘害她,不由咬牙切齿,你是乔安的娘,不能杀剐,我就夺了你最在意的,你既交由我当家,休想再拿回去,她尚不知乔仁泽作为,知道了不知又作如何打算。又想到乔安刚刚被抽了鞭子,心紧缩在一起。
麦家小院中人人郁闷,一夜过去,第二日一早,麦清一开院门就大声嚷嚷起来,“姊夫还在院门外跪着呢,满头都是汗,快要晕死过去了。”麦母疾步出去,要扶乔安起来,乔安不肯,麦母叹口气道,“你这孩子,先回去,让你父亲来,跟你岳父求情才是。”乔安强撑着笑道,“我先跪上一夜,以表我的诚心,岳父母消消气,麦穗消消气,大家都消消气,我再回去。”
说着话摇摇晃晃起身,艰难上马走了,麦母忙让麦清装满一个水囊,拿两张刚烙好的葱油饼追了上去,乔安吃喝几口,一路咬牙策马飞奔,来到城门外看到墨砚,一头栽倒下去,醒来时墨砚正哭丧着脸看着他,乔安摇摇头,唇边挂一丝苦笑,“墨砚,要怎样做?才能让麦穗回来?”墨砚叹一口气,“小的昨日刚听了一段书,说是薛丁山对樊梨花三休三请,进了寒江关一步一磕头到了樊府,樊梨花才回心转意。”
他本是随口一说,乔安却当真了,点头道,“好主意,就这么办。我出了县府城门就磕头,三步一个,一直磕到白水村,岳父知道我的诚意,兴许会网开一面。”
打定了主意回到乔府,乔太太此时醒了,看到乔安进来老脸一红,带些羞惭道,“娘做了恶事,没脸见平安,只是平安,娘对这门亲事本就不满意,如今又闹到这步田地,倒不如……”乔安摇头,“娘,我要头顶了香炉,三步一叩首前往白水村,替爹娘向岳父母请罪,爹娘若还要苛待麦穗,儿子就离了乔家,到白水村入赘去,若岳父母不肯让我入赘,我就带着麦穗远走,找一处没人认识的地方,过我们的日子,爹娘就当没有过我这个儿子。”
乔太太一听白了脸,乔仁泽听到乔安回来,出了书房来到廊下,麦守义鞭打他不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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