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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欣(06)

第(5/14)节
算饭钱。二则去饭店会会那俩浪货。这事,我全问清了,完全是那胖女人搞的鬼,完全是胖女人一手安排的……那俩浪货,是发廊小姐,是胖女人安置专门害你的,我再不去,公安局的人就来了,抓你的现行……”梁欣低着头,一边说,一边用手摆弄着自己的发梢。

    红莉说话可比梁欣大方:“刘哥,今俺俩进县城,欣欣姐说的对,你也真是,你又不是不晓得胖女人的底细,几十岁了还能上了她的当……”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我和红莉开了一个玩笑:“莉莉,你和萍萍一般大,前几天还叫我叔,才几天,我的辈咋就小了妮?”

    红莉看了梁欣一眼,答道:“刘哥,今我和欣欣姐结拜,俺俩是姊妹,她叫你哥,你说,叫我叫你啥?”梁欣拉了红莉一把:“莉,别说那不搁盐的话。今天说正事,你咋越说越离谱。——那天,俺跟老板进城办货,看见胖女人拉你,想着必有縁故,怕你吃亏,就悄悄的跟了上去,果果不然……”我无可奈何的哎了一声。刚开口:“欣……”我还没说完,梁欣就打断了我。“哥,你的难处俺也想过,可你想,要不是我那天搅和,这事传出去,你咋有脸见人……”

    红莉说的更好听:“刘哥,俺嫂有病,不能那个……,”她用俩手作了一个性交的动作,接着说:“啥时你刘哥想了,给咱姐妹招呼一声,保证供应,免费招待。要不比那俩货强,我头朝下走……”梁欣拽红莉:“别胡说,也不害臊。”

    红莉不以为然的:“咋,不是你路上叫我说的?”我赶紧答话:“别吵,别吵,这话我不该说,萍萍妈有病这几年,俺不是吹,咱没半句闲话!”

    梁欣打断了我的话:“你这话我信,可咱都是明白人,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没事人家能请你,你们既是同村,又是同学,这么多年,人家咋不请你。

    还不因为你是工程师,手里有权,笔下有钱。不为多要钱,人家请你干啥?”我坐在床头上说:“好妹子,你哥啥事都明白,可人话在尘世上,难啊……”梁欣扭脸往这窗外,“刘哥,你再想想,人家拿钱走了,倒霉的是谁。俗话说,喝凉水使官钱,终久是害。”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只有挂在墙上的大钟,的的答答的走着。

    不管咋,我觉得,梁欣在大槐树饭店闹的那一出,牛翠萍肯定饶不了我……【三十四】清晨,单关独宿的我,借着屋顶高高窗棂透进来的微微亮光,收拾着我两个月前,进看守所带的简单行李。一股股寒气穿窗而入,吹的我不由自主的打冷颤。

    都进十月了,别人早换了毛衣毛裤,而我还是进来时穿的秋衣秋裤。

    自从昨晚,白发苍苍的杨所长,把我无罪释放的手续,从厚厚的卷宗里抽出来,慢慢的往我手里递,他先用同情的目光看了我一眼,而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老刘,这年月,作人难,作好人更难!”就是杨所长这句话,使得满腹冤屈的我,差点掉了泪。我低头从杨所长手里接过这几张薄薄的纸,叠的方方正正,装入上衣口袋,步子沉重的走出杨所长的办公室。

    黎明,天气灰蒙蒙的,但我早早的守在门口,静静的等候那两扇紧闭的大铁门开启。自天而落的毛毛细雨,打湿了我的行李,衣衫。这俩月的牢狱生涯,我真像作梦一样,周而复至的像走马灯似的,一遍遍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中秋佳节,金风送爽,皓月当空,喜气洋洋。每年的今天,都是俺晋南人团聚的日子。远离故土的商贾官吏,庶民百姓,谁不搭车乘船,归心似箭的返回家,与亲人谈天论地,共叙家常。若进农家院,那全是户户全家围桌而坐,嚼咬着甜美的月饼,品尝这刚摘的瓜果。欢乐喜悦的气氛,充满了院内的各个角落。无独有偶,那天,我无事返家,萍萍也逢星期,一家人喜笑颜开,欢度中秋。尤其是萍萍妈,她不顾身患疾病,高兴的在院里跑前跑后,摆桌子,端盘子,对月蒙拜。

    突然,一阵刺耳的警车声,由远而近,呼啸而止,嘎然停在我家门口,从车上下来几个身着警服的年轻人。为首的二十三,四。高大魁梧,神情严肃。进院先打量了我一眼,然后掏出证件,朝我一亮:“我们是县刑警队的,到此执行公务,请予配合。”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遵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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