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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薛舒怀看向季无名,发现他还在紧张地盯着前面的道路,放下心来缓缓道:“这首歌我爸教我的,那时候我才十岁,我们家还在小县城,虽说是个县城,文化底蕴挺丰厚,县城里也有古老的鲤鱼乡123,往上数都有历史。我们家虽然不是,但也是受过教育的,爸爸在高中教书,当老师嘛,工资都低。我妈就嫌我爸是个臭教书匠,整天吵架,最后离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胡乱叨叨,“那天下着雨,我爸骑着自行车去接我,回来时我给他打着又重又大的油伞,突然哭了。小县城嘛,谁家离个婚不传个遍啊,反正我们那片人全都知道了,他们小孩儿就在学校排挤我,我在学校忍着不哭,见了爸爸忍不住了才哭。后来越哭越大声,爸爸就叫我“薛舒怀,不准哭!这才哪到哪啊!”,我不听就使劲哭,那时候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我知道他心里也难受,可我忍不住。然后不知道怎么他就唱起了歌,唱了会儿吼:薛舒怀!把伞收了!我就把伞收了,雨全都打在我们身上……”
“他就唱: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那是条小道,路旁全是白杨,我听着听着就跟着唱,哭着唱着,爸爸骑着车,风啊雨啊全都往怀里钻,回到家,两个人都湿透了,分不清脸上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
“……谁能想到臭教书匠会被调到省会继续教书啊,我爸可风光极了。”
小区到了,季无名却把车停到路边,扭头看着眼中平静又淡漠的薛舒怀,轻声说:“想哭就哭吧……”
薛舒怀不看他,四肢舒展,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
季无名等了会儿,刚想发动车子,细细小小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
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
年少的我喜欢一个人在海边
卷起裤管、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
总是幻想海洋的尽头有另一个世界
总是以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儿
总是、一副弱不禁风孬种的样子
在受人欺负的时候总是听见水手说”
薛舒怀唱了两句,眼泪就从眼眶里流出来了,就那样平静的流着,后来终于哭出声来,哭着吼着: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泪不要问为什么
吼完了他就把脸埋在自己腿上,大哭着,发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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