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我恨恨地看着他，很想有骨气一点就这么饿死自己，但看着那碗清澈的水，我干得冒烟的嗓子还是忍不住滑动了一下。

    哥哥依旧蹲在旁边看着我，并不打算离开。我喉咙干涸得发疼，僵持了许久，终于往前爬了爬，将头探到碗上，用嘴唇吸水。

    却不小心吸进我的鼻腔里，令我剧烈咳嗽起来，脸都涨得通红。

    哥哥没有动作，只是冷眼看着我：“狗喝水是用舌头舔的。”

    我心中的恨意越发浓烈，却不动声色低下头，伸出小舌头一口一口地舔着水。

    清凉纯净的水被我卷入口腔咽下，仿佛沙漠里碰见绿洲的旅人，我瞬间感觉自己活了过来，也对那碗水更加热情，贪婪地舔着，很快便喝了大半。

    我终于感觉好受些许，转过目光看着那碗分辨不出来什么东西的糊糊，凑上去嗅了嗅，道：“这是什么？”

    哥哥吐出两个字：“狗食。”他说罢倏地一笑，只是那笑容是冰冷的：“你刚刚喝水的样子还真像一条狗。”

    我瞪他一眼，犹豫许久，终于俯下身舔咬着吃了一口。

    许是饿久了，我居然觉得味道还不错，于是便不再抗拒吃了起来。

    小小的一碗饭，根本填不满我饥肠辘辘的胃，我将碗底都舔了个干净，却仍是只觉半饱。

    糊糊吃得有些发黏，于是我将剩下的一点水也舔干净。

    哥哥一直很耐心地在旁边等待，等我吃完，他又用餐巾给我擦了擦嘴，便拿起餐盘关灯离开，没有再理我。

    也是，跟一只狗有什么好交流的。

    我突然有些失落。

    不过好在温饱问题解决了，我也懒得再想，很快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后半夜，我突然感觉腹部一阵剧痛，一股便意也随之涌来。

    是饭有问题，还是没穿衣服着凉了？我想不出原因，只觉得肚子痛得要命，有东西几欲喷薄而出。

    我痛苦地蜷缩着，腹部传来咕咕闹肚子的声音，令我绞痛难忍，很快我便再也憋不住，爬向角落沉下腰，对着下面的空位分开大腿。

    反正破罐子破摔，我干脆一口气拉了个爽，等终于完事，我才发现周围没有纸，忍不住皱了眉，鼻尖飘来一股臭味，我更加厌烦恶心，愤愤拿起旁边的铲子翻起猫砂。

    没想到我居然会有给自己埋屎这么一天。

    也不知道自己这种行为算狗还是算猫，反正总不算人了。

    我重新趴回去，在黑暗中睁着眼，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也许是我昨天表现得还算乖巧，哥哥在今天中午便来给我送饭了，还是和昨天一样的饭糊和水。

    哥哥注意到那边的猫砂里多了东西，便将底盘抽了出来。

    我的脸顿时涨得通红，但哥哥并没有说什么，反而拍拍我的脑袋，夸奖道：“真乖，这么快就学会定点排泄了，还没有弄脏笼子。”

    他出去换了新猫砂，还带了一碗牛奶，端到狗笼前，“喝吧，给你的奖励。”

    “……”

    会拉屎也算奖励吗？真把我当狗了。

    哥哥一天就送一顿饭，有额外的东西吃总比没有强，我舔完牛奶，看着他收拾碗具，犹豫了半晌才开口道：“哥哥……”

    “我不是你哥。”男人的脸上冷意凛然，绝情地道：“叫主人。”

    我心里陡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情绪，说不上来的难受，眨了眨眼睫，终于轻声唤道：“主人……”

    哥哥这才缓和了神色，抚摸着我的脑袋，微笑道：“怎么了，小母狗？”

    “我……”

    没等我说完，哥哥突然一把抓上我的发顶，声音也再次冰冷下来：“你该怎么称呼自己？”

    我实在不明白哥哥的情绪怎么可以转换得这么快，这么真实，不由咬紧唇瓣，半晌颤声道：“我是小母狗……”

    “对，你是小母狗。”哥哥凑近我，笑道：“现在说吧，小母狗有什么事？”

    “小母狗想洗澡……”我小声道。

    “为什么要洗澡？”

    我嚅嗫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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