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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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料。
但这邪祟说送礼物于他……
这礼物何如相送?
当下“他”还需靠自己衣食住,怎么空口取物?况且这邪祟确定不是要趁机夺了他的身体,直接杀死他吗?
然,容诉云的万千惑然丝毫不会影响他提笔定论。
位首君王只见许久不动狼毫笔的少年在笔尖滴下一滴浓墨后,瞬然间翩翩起势,下笔从容。
大殿威武气派,却压不下他的舒朗锋芒。
容诉云不似他兄长那般,武将气息浓郁,言语直接鲁莽;相反,容诉云如同他温雅端方的父亲,周身上下带着股天生的文臣清贵;只因为容诉云更年轻些,在十七岁这样年轻的年纪里两元及第,如今殿试更是不收其清雅,风姿过人。
除了……
身子还是太瘦弱了些。
考到了日暮黄昏,等容诉云欲将交卷时,更是单薄身躯长颤,突就咳了血,考生险些起了喧嚣,而高台龙椅上的君王鹰目眯起,遥遥地就瞧见他雪白衣袖沾染地三两滴血迹,如同雪后红梅,异样的刺眼。
某“邪祟”急得不行。
“宝儿!你怎么样了啊!”
“宝儿!你都吐血了!”
“宝儿……咳咳……我的嗓子也好疼啊……”
容诉云忍不住咳血,纵使有前些日子落水招致的寒疾影响,但更多的还是见到盛烨霖的愤恨与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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