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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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人,似乎也不在思虑之中,只要这人肯下来,那人便不及她重要。
太阳掉没了,只剩下一世冷硬,灯笼光不保暖,五官冻在脸上,鼻子眼睛都能凝出霜来。
折玉忍不住道,“您是来找我们公子的吧?要不要我上去通报一声。”
姜染说,“不用,他听得见我来。”灯笼被她提到眼前端详,仿佛那是只鸟笼,笼子里跳着一只悠哉的红嘴画眉,手指头冻得通红,也还是一派泰然。
他耳力好她知道,她跟折玉打招呼就是说给他听的。她在这方面无师自通的通透,既不傻也不疯。
天冷,越到晚上寒气越重,二楼雅间的推杯换盏仍在继续,楼下的人一直没走,连窗棂上的风声都像在替她传话,终于逼得一个人站起了身。
窗上有道人影在放大,转瞬又消失在绢面桃花纸里。
付锦衾下楼拿酒。
姜染眼尖,眼珠子本来就在上下打量,一看他下楼,立即亮着眼睛招手。
“付锦衾!”
他背身拿酒,失笑一叹,多没辙,她就非在风口里等他。
可听身后那声气儿真欢快,他听得出她也盼着见他,又责怪不起来。
付锦衾将酒递给听风让他送到楼上,转身之际收去情绪,迎着她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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