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给敌国主将之后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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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纱,将她推离。
哭声仍在继续,越来越清晰。云意循着哭声,看到了缩成小小一团的周承嘉。她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发抖:“承嘉,你大哥他——”
话音未落,一只骨节有力的手推开房门,光从他背后洒下,映得身上的流云纹光华熠熠。
云意愣愣地看着,不知身处梦境还是现实。澹台桢缓步走来,伸指往云意眼下一拂:“哭了,因为我?”
丛绿和珍娘连忙把哭得兴起的周承嘉拉出房门:“二公子,雨刚停,听说花园那边有彩虹,奴婢们领你去看。”
“好啊好啊,咱们快走。”周承嘉满面喜色,哪里还有方才酸楚的样子?
云意往后缩了缩:“你没死?”
“没有。”
“承嘉为什么哭?”
“同她们说起我昏迷不醒的时候,又伤心了一回。”
云意的目光落在他衣襟里的绷带上:“既然刚醒,为何要来?”
澹台桢眸色暗了暗,他在鬼门关游荡了一圈,好不容易转回阳世。心里止不住想见云意的渴念,便不顾一切阻拦来了。瞧见她眼泪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满满当当的。
她的心里,终究还是烙下了他的影子。她眼中的杏花烟雨,也落了他满身满心。
既然如此,就让他的烙印更深一些。
纤弱的身子颤抖着被压入被褥,帐子一拂,翩然落下。绣着流云纹的外裳,樱红色的寝衣,海棠春睡的肚兜一件一件飞出帐外,无力地落在地上。
云意的神魂还未从梦中归位,就被有力的撞击打散。她无力地伏倒,青丝蜿蜒在雪白的脊背上,婉婉可怜。
有力的手引着她往某处去,喑哑低沉的嗓音贴在她耳边:“感受到了么?你这里,想我了。”
云意无法言语,声音溢出唇瓣,破碎如雨滴。
澹台桢轻笑一声,享受着全然的占有。
日影偏西,寝居里的动静终于停下来,汗湿的手掀开帐子,捡起地上的衣裳,小心翼翼地给躺着的人穿好。
云意已经昏睡过去了。
“备药,备水。”澹台桢系上腰带,懒洋洋地吩咐。很快,珍娘和司南就进来了,似乎在外头等了很久。
司南看到澹台桢胸口浸出的红色,不禁有些埋怨:“郡王,您不该如此放纵,伤口崩开了。”
澹台桢畅快地笑:“死过一回,何必拘着自己。浮莲居的玉兰树下还埋着几坛照殿红,你去起出来。”
这可真是乱来了,司南装作没听见。珍娘劝道:“郡王爷,郡王妃她现在身子弱,恐受不得酒味。”
“那还是埋着罢。”澹台桢立刻改主意。司南趁人不注意,悄悄朝珍娘竖大拇指。
珍娘唤人抬进来热水,澹台桢换好药,抱着云意沐浴,随后拥着她一同入榻。雨后清新的风从半开的窗吹进来,澹台桢怀抱着心心念念的人,喃喃:“永远陪着我,好不好?”
怀中的人儿沉沉睡着,无法回答。澹台桢心神一松,随她入梦。
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安心入眠,因此这一觉睡得格外深沉。待澹台桢醒来,已是夜色深沉。
怀里的人儿还在睡。
澹台桢小心地把云意从臂弯挪到枕上,起身唤人进来,珍娘应声而入,看到云意还未醒,脚下的动静轻了些。
“什么时辰了?”
珍娘低声回答:“刚交子时。”
居然睡了四个时辰!澹台桢饥肠辘辘,看一眼云意,吩咐珍娘:“让丛绿做一桌子菜过来。”
“是,郡王。”
澹台桢倾身捏一捏云意的鼻子:“醒醒,起床了。”
云意迷迷蒙蒙地翻身,要继续睡。澹台桢索性把她抱起来:“一天未吃东西,再睡下去有伤脾胃。你不醒,我就亲你了。”
“别——”云意睁开眼睛,想起身,奈何全身没力气,软得像面条似的。澹台桢闷笑,浸湿巾帕给她擦脸。
“不用,郡王,我自己来,唔——”澹台桢加大力度,抹得云意几乎蹭掉一层皮,她瞬间明白自己错在哪儿了,可是那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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