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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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玉杯推开,燕故一含笑道:“既能兵不血刃,何必打打杀杀,还脏了地方。”
卫莽差点忘了,眼前这个向来吃人不吐骨头,心黑得很,别人轻易不能在他手上讨得了什么便宜。“最烦你们这些咬文嚼字的酸人。”知道用不上他,能偷懒,卫莽挥挥手,不再理他,自顾捧了酒坛回去。
桌面上那副酒图也渐渐失色,成了一片依稀可见的斑驳痕迹干在那里。
这漫长的夜,也将西亡于金乌振翅的光芒之下。
第22章 入書人
虞家大门前。
两鬓驳白、支钗扶摇的贵夫人一落轿,便在众多侍女的搀扶下,步履急切地行进府门。她捂着心口一连串地直唤:“我的心肝呀,我的心肝啊。”
正是几日前去了坐山寺礼佛的虞家老夫人。
每年一次惯例的参禅养性,自虞家老太爷仙去后,二十多年下来老夫人风雨不改越加虔诚。没想到在寺里住了不到两日便听到孙儿遭劫的噩耗,虞家老夫人当下心急如焚,斋菜都未吃两口便唤人驱车赶了回来。
虞之侃收到消息赶过来正堂见母亲时,虞家老夫人刚从逢月庭出来,迎面见到他便是兜头一通痛骂:“我将好好的孙儿交给你,看看你这个混账老小子究竟做的些什么好事!天底下的钱是能都收进你口袋里的吗!竟弃我孤苦无依的可怜孙儿独自一人在那吃人的恶船上过了一天一夜!一天一夜啊,这不是来催我孙儿的命数吗,刚刚看他都已经……”
说到这里,老夫人已是不忍再说下去,霍然跌坐在圈椅上捂面哀哭。
虞之侃先是被淋头骂得无辩解之力,又被母亲这般大动肝火的情形吓得一怵。忙忙上前告罪讨饶,边使眼色差下人去请夫人虞氏。
下人机灵,也见惯了,当下脚跟一转去了后院。
别看虞之侃名里头有个侃侃而谈的侃字,遇上家里两个女人,在外能言巧辩的一张嘴真是封了胶糊一般,除了道歉说我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再做不了什么事。一旦家中生内乱,他往往只能退避三舍,还是得交由他夫人出马。
虞夫人陆氏是官宦人家出身,才情心性气度皆是上佳,且极善周旋之道。这不,陆氏一来,轻言巧语,几句便哄得虞家老夫人心中宽慰,拍着她的手道:“还是你善解人意。”
不像那个糟心儿子。
糟心儿子虞之侃这才敢上前,这般那般,把寇祸的前因后果详详细细地解释了一通。生怕哪一点讲得不仔细就要惹得母亲再次大发雷霆。
老夫人将一整件事听下来已然心里有数,仍是恨铁不成钢,怒指没出息的亲儿子道:“亏你做这当家老爷,还敢自诩不畏强权,人家几句话就把你唬得把儿子送出去当诱饵!此番幸亏那位大人说到做到,真将兰时全须全尾地带回来,若不然,我看你该将如何!”
虞之侃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只能听任骂之。
陆氏颇为担忧地道:“虽说劫难已是过去,可是……母亲您刚刚也有去看过,兰时他身子本来就弱,此番遭罪,身体上的伤是一方面,怕的是他心里也……”
由不得人不多想,洛临城中得了痴傻疯病的人,并不都是天生的。其中不乏遇到天灾人祸磋磨,难以承受至心性大变的,最终彻底行为癫狂。岸上人都说那艘船回来的时候,满甲板上的血迹尚未被冲洗干净,那间东南房更是被毁得没一块好地。问起杨嬷嬷他们也是个个不知。船上一天夜除了知晓是官兵最后救下的,其余内情竟是一概不知,可不煎得人心肺都焦。
虞家老夫人正想说不至于,话到嘴边还是停住了,不敢那么笃定。只好退而求其次,又将虞之侃好生骂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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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串贼寇被绑着提溜下船的场面,隔日已从江岸上传遍了全城。
心头大患彻底剿除,一时间举城扬眉,将定栾王的美名夸上了天。有说书人借机捕风捉影编成故事搬上了台面,惊堂木一拍,说的惟妙惟肖,犹如亲见亲听。
“……闻说那安平侯有雅心,常佩一把长剑,将剑取名为见雪。见是为看见,雪却是隆冬大雪。这就奇了怪了,为何要将取人性命凶煞至极的物什,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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