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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第(2/4)节
 窦婴没来得及张嘴说明来意,不料刘彻已然先一步开了口,进门只埋头行礼的窦婴也是没有想到刘挽也在,但他也知道他须得稳住心神,有什么话瞅准时机再说。

    是以,窦婴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屏住呼吸的走向桌前,慢慢的靠近,努力的看清刘彻教刘挽写的字,刘挽的封号泰永,

    “写了几回了,拿好笔开始慢慢练。”刘彻教了好几回了,并不打算再教,刘挽得自己拿笔练起来。

    刘挽......以为她不想吗?她也想写好,可这用啥写的,锦帛,竹简,刘挽不得好好适应。

    笔,刘挽捉得挺好,唯一不好的分明是书写的工具。

    不好也得习惯,不然能怎么办。

    刘挽努力的勾着笔画,终于明白为什么要简化汉字了,笔画太多了啊,写得好累,而且她现在学的是小篆。嘤嘤嘤,好难写。

    窦婴更惨,瞧着刘彻教刘挽写下的字,再看刘挽艰难的落笔,嗯,“陛下亲自教导,字自然是好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谁说不是。

    “今天是丞相成婚的大喜日子,太后下令列侯与皇族都要前去道贺,你没去?”刘彻明知故问的话落在窦婴的耳朵里,该怎么形容窦婴复杂的心情呢?

    刘挽一边描着字,一边满肚子腹诽。不经意会扫过窦婴一眼,却被刘彻敲了敲桌子,无声提醒刘挽专心,外头的事和她无关。

    “臣去了,宴会上出了事,臣是来向陛下求情的。”刘彻把话挑白说了,窦婴能怎么办,他要是不配合,是能不把有些话说出还是怎么样?

    本就是有求于刘彻而来的人,该说的话趁早说了不好?

    “求情?给朕好好说说,喜宴上能闹出什么值得你求情的事。”装糊涂装到刘彻这个境界,刘挽认为她也要学着点。皇帝嘛,知道得太多也不见得是好事,就得装装傻。

    窦婴脸上阵青阵红,可他既然进了宫,他自清楚如今能救灌夫的人只有刘彻。

    没办法,窦婴唯有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交代清楚。

    灌夫是个藏不住话的人,酒宴上头窦婴敬酒,从前巴着窦婴的人如今全都巴上田蚡,难免对窦婴各种看不上。一个两个的灌夫忍着没闹已然不容易,偏一个个接一个的挑事,连田蚡也在挑衅窦婴,到最后灌夫借着酒劲发作出来,和田蚡大吵起来。

    在人家的喜宴上和人吵架,是为客之道吗?

    刘彻听着窦婴就轻避重的说完事情,笑了笑,“你觉得自己从始至终没有任何过错?”

    本着进宫为灌夫求情的窦婴如何也没有想到,刘彻竟然问起他来。窦婴张了张嘴,有些话明明想说,又说不出来。

    第55章 平衡之术

    刘挽千辛万苦终于把泰永两个字描出来了, 丑是丑了点,至少有那么一个模样了。

    刘彻瞅见了叮嘱一句道:“字得好好练,照着父皇教你的练。字如其人,等你什么时候把字练好了, 朕必重重有赏。”

    咦!练好字都有赏, 自家老父亲忒大方了点。

    不不不, 话是说给刘挽听的不假, 又不是只说给刘挽听。

    窦婴在一旁看着刘挽写的字,和方才刘彻教她写字时的样儿, 他是哪怕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 差之千里。刘挽要什么时候才能把字写得跟刘彻的一样。

    照着刘彻的字练, 练好了才能有赏。参照她行事, 刘彻难道不是让他出面压制田蚡?

    一时间,窦婴有些拿不准了。

    “朕的问题很难回答?”刘彻叮嘱完刘挽,并没有忘记方才对窦婴提出的问题。

    窦婴立刻跪下道:“臣管教不严。”

    刘彻轻声道:“只是管教不严吗?你这么些年为什么用灌夫?”

    听闻此问,窦婴失态的抬起头, 颤着声音想解释, 刘彻扬起手道:“朕知道你们各有各的盘算,朕不要求你们事事为朕谋划,可朕也不会允许你们坏了大汉朝的规矩。灌夫和丞相之间积攒了多少仇,多少怨,朕不是不知道,朕不管, 无非是要看看, 你们到底在心里有没有念及过大汉江山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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