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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逃

第(3/4)节
不是。”詹知轻轻摇头,声音随车流远去在倾倒的霞光里,“回我哥哥家。”

    成妍呆呆看她,眼睛遽然发红,像要哭的小兔子:“现在就走吗?我很担心你呀,小知…你真的没事吗,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我们是朋友啊,你是不是觉得我没用?其实我也想有用一点的,但是我……”

    突断的尾音下,詹知抱住她。

    “放心吧,真的没事了,不要那样说,我很感谢你陪着我,真的。”

    成妍呆了,半晌,她小心翼翼探头:“那、那我们明天还能再见面吗,我担心你。”

    詹知很难说不。

    “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会给你发消息的。”

    是谎言。

    明天能见面吗?不知道。大概率不能。

    詹知第一次发现段钰濡家这么大,以前来都是直接去卧室,只当这儿是个落脚睡觉的地儿,而现在,硕大的三层别墅像废弃的游乐场,仿佛哪哪儿都空洞漏风,精心布置的家具掩盖底下褪色痕湿的设施,她坐上沙发,以为会听见老旧摇摇马的嘎呀声,却被云绒软被环抱入怀。

    巨大压抑的电视屏幕播放着今天的新闻联播,演播台前,业务熟练的靓丽主持人面带微笑进行今天的报道,詹知看着,就只是看着。

    没有一个字音进入脑子,她也没能理解报道的任何一项内容。

    只是在用这种方式阻止自己去思考。

    不要去想那件事情背后的真相如何,不要去在意,不要去猜测、去看、去听。

    就这样吧。

    直到古朴雕花的落地座钟当当敲响,午夜十二点到来,詹知惊觉自己没有水晶鞋,居然没有要提着裙子逃离这座华丽空岛的冲动。

    大门在下一刻豁开。

    她以为这一幕像滑稽的喜剧开场。

    轿车没开进车库,早在花圃围栏外就停下,车影躲在身后,人却已经打开门,精准望见缩在沙发软被抱枕中央的小女孩,轻轻笑起来。

    “知知。”他关上门,隔绝出这一方天地,“我回来晚了。”

    或许真的是赶回来的。

    越靠近,声音从遥远拉近,詹知闻到雨水的味道,像纽约街头被冲碎的自由女神火炬,它高举在瓦蓝的天幕下,悬停在每个人的头顶,雨链坠落下来,成千上万颗湿透的雨珠盛满了燃烧的火把,它们在下坠、下坠、不停下坠——

    直到被踩进水坑,碎裂在光怪陆离的行人脚底。

    “你有去看自由女神像吗?”

    段钰濡已经来到面前,听见这么一声问,错愕笑了声:“这是什么问题?”

    “你有去吗?”詹知从沙发上跪坐起身,固执要他一个回答。

    手指柔柔抚上女孩面颊,亲昵蹭过眼尾,摩擦出哭红般的姝色,再往下,绕过颌线停留在脖颈的血痕处。

    “我要赶回来见你呀。”他哄,像对待小朋友、小猫猫、小狗狗。

    鼻腔滚起酸涩的感觉,一瞬间像偷吃了未熟的西梅,眼圈真开始泛起生理性的红,徒劳同他对视。

    泪珠快坠落眼睑的上一秒,詹知猛地将头埋进他胸膛,双手紧环他腰,喉间音破,她哭得委屈、可怜、几乎肝肠寸断。

    “哎…”段钰濡抬了手,方便她抱,无奈拍拍她背,“是我回来太晚了对吗?被吓坏了吗?”

    女孩专注地哭,短发摇摇摆摆,肩脊颤颤晃晃,一点不理人。

    “不要哭呀…”他浅浅哄,不熟练地安慰,像弄哭玩伴的小男生,“知知,难过的话可以怪到我身上,骂我打我也可以,不要把自己的眼睛哭疼好不好?”

    肩膀落了斑斓水渍,胸膛盛满她的眼泪。

    雨被带进她的生命里。

    背上的拍慰柔软、缓慢,节奏像只存在于小时候的儿歌,詹知就着这样的力道哭完,慢慢只剩抽哽,声音潮湿。

    她要和他说话。

    “下午的时候,我在想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

    拊背的动作缓止。

    陈涩的声音闷在他身体里:“如果你在的话,是不是会像上次一样,很快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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