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天，轻声作了一首诗：“山河风景元无异，城郭人民半已非。”

    飘萧的凉风吹起他衣袂，一身消瘦离索，素腕犹为镣铐所羁，像是被折去羽翼，坠落尘中的仙鹤。

    枝头芦花坠落，星星点点纷飞如细雪，染成鬓白。

    “——从今别却江南路，化作啼鹃带血归。”

    于谦觉得这句诗太过悲伤，便走到船头，拽了拽他的衣袖。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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