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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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镰,胜负不问可知。
“三郎,你这阵型里只看到三韩的新兵,我们这些人置于何处?”沈法僧问道。
“临战时大车列空心圆阵,我们的步队置于圆阵之中,马队或置于圆阵中,或置于圆阵侧后方某处,最好是树林里!”
“不错,最好是背河或者占据高处列阵!”
“对,待敌久攻不下,马队出其后,内外夹击,必获全胜!”
在场的都是老行伍,立刻看出了王文佐这种布阵的妙处,以车阵作为铁砧,吸引敌人来攻,而骑队作为铁锤,从背后或者侧翼发起猛攻,将敢于进攻的敌人粉碎。
“三郎,你这布阵的确妙处颇多!”柳安此时脸上的神色好看多了:“不过你有没有想过,这车阵只能守不能攻,若是敌人不来攻你,岂不是只能坐等挨打?”
不待王文佐开口,一旁的崔弘度已经笑道:“柳五你又在说笑了,几百新募的乌合之众能守得住就是偷笑了,你这不是难为三郎吗?”
“诸位!”王文佐转过身,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望楼:“你们难道忘了这些“蝎子”吗?有了这个,难道还用得着害怕敌人不攻?”
校场,清晨。
他们当中年纪最大的已经有二十六七,甚至有一个已经年近三十,但大多数人都很年轻,在二十以下。
王文佐站在木台上看着他们挥舞着盾牌和棍棒,气喘吁吁,闷哼和咒骂,木棍敲击的声音响彻校场,不时还传来挨揍时发出的号叫。袁飞迈着大步,在人群里走来走去,鼻子冻得通红,嘴里念念有词,王文佐从没见他的表情如此严厉过。“不行!”他不停念叨,“加把劲,不行,快些啊!”
第36章 戴罪
“这些家伙笨的要命!”沈法僧笑道,他漫不经心的打磨着自己的短刀,磨石与钢铁摩擦,咯吱作响:“我十三岁就能把他们打趴下!”
“他们生下来就是农夫,而南朝时候你家先祖就是车骑大将军了,怎么能比?”王文佐叹了口气:“你要是闲着没事干,就过去教教他们,只当他们是你家的部曲。”
早就闲的浑身发痒的沈法僧应了声,走到人群中去了。王文佐吐出口长气,开始重新思考起来,虽然只有数百人,但要将其与相应数量的武器、盔甲、物资、器械、牲畜编组成一支军队可是一件千头万绪的事情。他不断在那张纸上书写、涂抹,就好像穿越前在公司里改pn一样。
大唐山东,成山港(烟台)。
微弱的光线穿透海面的晨雾,在地平线附近闪耀。
“那是晨曦吗?”刘仁轨问道。
“不,那是星星!”一旁的侍从答道。
“是大唐的星星,也不知道是否还能再见呀!”刘仁轨叹了口气。
不远处的栈桥上,船长正在发号施令,挑夫们沿着摇晃的跳板,将沉重的货物运到船上,水手们在桅杆上爬上爬下,忙着摆弄索具和船帆,为即将的出航做准备。此时一阵大风吹来,船只随之剧烈的晃动,一个挑夫不小心从跳板上坠落海中,溅起水柱,引来一阵惊呼声。
“快,快去救人!”刘仁轨走到岸边,大声喊道:“把绳索放下去!”
“刘使君!风势如此之大,还是再等两天吧!”
刘仁轨转过身来,只见身后站着一名绿袍官员,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刘使君,港中风便如此大,若是在海上还得了,还是再等两日吧!”
“袁兄,我现在已经是戴罪之身,与白衣无异,你还是莫要以使君相称了!”刘仁轨苦笑了一声:“你难道还不知道李义府是何等人?我若再等两日,只怕等来的就是拿我回长安问罪的敕书了,出海尚有一丝生机,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那绿袍官员闻言,也只能叹一口气。原来这刘仁轨本是河南人,以精通文史而得以入仕,而他方才口中的李义府乃是当朝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即宰相,唐初定制,以中书令,侍中,尚书左右仆射为宰相。而太宗时,相职便不轻易与人,通常只授予元老重臣,以为寄禄之用。而以身居其他官职之人为宰相,在其官名之后加“参预朝政”、“参知政事”等名以示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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