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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第(3/4)节
原本虞斯也没有必要把这些情报事事都讲给她,这一点上,她很感谢虞斯。

    但一码归一码,今天这场讲堂,来听说书的人格外多,她还是要讲得比往日更大声、更白话一点,在座但凡有一位女子没听清或是没听懂,都是她的失职。

    穿戴好男装,喝下涩嗓茶,打开窗门,走入围栏之中。屏风后人影晃动,堂下哄闹声乍起,一方醒木拍桌,焦侃云便成了隐笑。

    “许久不见了,诸君,别来无恙。

    “盛夏暑热,想来唯有樊京娱事可解各位乏意。不知道大家是否记得,几月前,在下就曾说过,要为某京官权贵记一笔《风流情债》,届时由金玉堂的言倌们听堂记笔,整理成章,堂下尽可分章回买入传阅,也可以等一册话本全部讲完,装订成册,再购入珍藏。

    “几月来,在下为践行此诺苦寻贵主,四处搜刮素材,始终不得妙趣。直到在北阖王庭所向披靡的忠勇侯凯旋回京,樊京城这才露出了些令人心潮澎湃的风月端倪,在下幸不辱命,为大家探得一二,这便说与众人一听。

    “小忠勇侯,承袭爵位不过两年,姓虞名斯,如今方满十八,文武双全,容貌俊美之余,身长八尺,生得那教一个宽肩窄腰,伟岸修挺,据小道消息称,某在武堂窥见,此子胸肌厚如墙,腰腹紧似壁,身强体壮,英武悍硕之处比比令人惊叹。凯旋回京至今已有月余,此月余间,侯爷可谓风光无限,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一时羡煞满朝文武,樊京的女子们也多有倾慕不已,芳心暗许者。

    “然而,这忠勇侯看似完美的外表下,果真值得托付吗?不尽然。

    “据知情人士透露,虞斯此子,十分自恋,很会撩拨。那夜的事情,是这样的——”

    日暮傍晚,楼庭柘从偌大的金玉堂走出来,有点找不着北。

    这场说书给他的震撼,不亚于焦侃云那日给他的一巴掌。

    他大袖敞敞,抬手扶着额,站在夕阳下,回头问重明,“就这个?那几个窝囊废就被这种烂俗话本搞下去了?什么强吻,什么狂扇,什么什么悍硕魁伟……?就这个?”

    重明着急忙慌地跪下认罪,“殿下,平时他不是这么讲的!他、他换风格了!”

    楼庭柘重重指了指他,欲言又止,想了会又给自己笑得呛了下,“我都多余把蝎子带来,本欲坐他对厢,一针暗器将其制住……今日他讲这些,我若把人制住了拉来,一时还真不知道聊些什么。”

    重明满脸羞愧,“那咱们下次还要捉他吗?”

    “你留意金玉堂的动向和樊京的风言风语,这个隐笑突然将笔向对准了忠勇侯的情.事,实在让人摸不透意图。虞斯不过是刚回樊京的功将,尚未招惹谁,为何要揭露他的私情?”

    而另一边,忠勇营内。

    阿离疾奔,捏着一摞印有金玉印的记纸飞掠过好几个营帐,递到了幕僚章丘的手中,“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章丘拿到奏报,一目十行地看完,咬着手指沉思了很久,很久。

    他不懂,“好消息是?”

    阿离没憋住笑,“这是侯爷的乐子啊……我能笑他一整年!”

    两人面面相觑,同时哄然大笑。

    章丘突然握拳,示意他停,严肃问,“那坏消息是?”

    阿离肃然道:“侯爷若是看到,咱们也别想好过。”

    两人由衷地“啊”了一下,表示确实如此。而后,是良久的沉默。

    阿离问他,“怎么说?谁去禀报?”

    章丘轻咳一声,“上次侯爷去春尾宴与人相看,被拒绝了回来,把我揍了一顿。阿离你长大了,你应该担起这个责任。”

    阿离哭丧着脸,“上次侯爷去查案,我不慎发出些响动,回来也没吃好果子啊。章大哥,你是大哥,应该体恤小弟。”

    章丘皱眉,“你与侯爷从武,挨些打算不了什么,我是文人。”

    阿离不屑地睨他,“文人,就是你们文人写的玩意儿。哎呀,左右不过是些胡乱编排的废纸,金玉堂也不会真让说书的讲完一整本吧?哪里有那么多事迹可讲啊?”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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