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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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生生,不用了。”
不知程雁柏又做了什么,只过了一会时郁便“唰”地一声站起来,说了一声“我去个厕所。”便急急忙忙地离开座位。
季渝生和程雁柏之间没有了阻隔,就只剩下一个空位。空气静默了一会儿,程雁柏忽然坐到了时郁的位置,凑近季渝生说:
“别多管闲事。”
他的这一句语气阴沉的话直让季渝生背后一凉。说完这句话后,他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很好的威胁一般又打算再凑近季渝生一点,可是被一块黑色的板挡住了。
“程老师,季同学和你不熟吧?”
季渝生身后传来宋时鹤的声音,宋时鹤皱着眉头,眼底的水波仿佛慢慢成霜,正当他开口想继续说着什么的时候,时郁回来了。
他看见程雁柏坐在季渝生身旁脸上便立刻变得焦急,他小跑着回到自己的位置,拉着程雁柏便走。
“宋老师,打扰了您的课堂真的十分抱歉,我们先走了。”
第33章 番外宋先生的自白(上)
和生生开始书信来往前的几年,我想着那一夜静下心来创作,写出了不少在韵律和立意上都让自己的满意的作品,但很可惜的是,我引以为豪的诗词在那个时代是不入流的作品。
于此同时我也在认真学习艺术鉴赏,当时的我更沉醉于艺术鉴赏,因为鉴赏不比写作,鉴赏时你是挺直腰板俯视作品的人,写作时你是深夜弯着腰伏在桌子上写字的人,鉴赏比写作可容易多了。在研究艺术作品时,总能让我从被人指手画脚里囚笼里稍微逃出来喘一口气。
和生生书信来往的第一年,是我完成艺术鉴赏课的一年,也是月亮高高挂起的一年。
美神光亮的大理石眼睛被人愤怒地敲碎了,被锤子一把敲到地上变成一块块黯淡的碎石后,人们把他们换成了月亮。
后来人们更把高高在上的美神推倒了,用石头扔烂了她的裙子,刀片刮花了她的脸,把她扔到废墟,然后把月亮挂到高高的石架上每日高歌赞颂。
我自然也是随着载着破碎的雕像的破车被一并送到废墟,消耗许多日夜创造的一切作品都被那些小有名气的颓废派的诗人撕碎,狠狠踩到脚下,仿佛我是会夺取他们性命的仇敌。
他们总能找到一篇和我相像的诗指着我的鼻尖大骂我不知羞耻,不自量力,即便我清楚知道那篇和我相像的诗是在我的诗发表后的第七天才写成的。
有的时候和白日忙碌的友人在晚上约出来谈论诗词,也会被捕风捉影的媒体说成深夜幽会,被冠上私生活混乱放荡浪子的恶名。
随着一篇篇标题奇怪的报道出现,朋友们也渐渐和我断了联系。
也许也有一些人知道事实,又或者也许全世界都知道,但除了颓废派的信徒外,谁会在意呢?人们的眼睛是开着的,但灵魂却睁不开眼睛,但他们却热爱着被蒙蔽的灵魂。
那些不留任何情面向我狠狠挥来的拳头,尖酸刻薄的言语,还有伤痕累累的心,除了对于自己而言是切肤之痛,对别人来说都是“没有什么特别”或者“不怎么新鲜不怎么感兴趣”的事。
随着艺术学习的时间在毕业后减少,更多的时间投入在了创造上,内心更多的地方渐渐被如同滚烫的毒液般的言语灼伤,那一段时间每一条对于我的诗词的评论都像是在我心里加了一把铜制的坚牢的锁。我总是提醒自己不要去在意这些,只要自己满意就好,但是心脏仿佛鲁莽冒失的冒险者,控制不住自己,只想钻进满是流言蜚语的荆棘树林,我想向出口跑去,但是全身都不受我掌控。
记得有一夜的月特别明亮,仿佛让书桌上微弱的灯都失了光,当时在研习艺术作品的我正翻到pompeii:vilofthemysteries,月亮正巧照在了那幅画里那个穿裙的女人旁的酒神,一时来了兴致查看了酒神的故事。细细后,我开始深深地羡慕他,就像羡慕永远被放在高架上的诗集那般羡慕,就像羡慕夜莺爱着的少年那般羡慕。同时心里也生出失望,寂寞与孤独。
能被诸神救赎三次,我实在羡慕得眼红。
我知道我该知足,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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