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节 ，我不想被困在这里。步梯在哪，拉蒙。」

    「胡闹，」

    拉蒙反驳道。

    「我才不爬五层楼呢。」

    他转向护士站，窥视着后面的办公室。

    「有人吗？我们得离开这里，」

    他大声喊道。

    他的抱怨只换来了一片寂静。

    显然，这么晚了，工作人员稀少，值班的护士们不是在照顾烦躁的病人就是在分发药物。

    尽管如此，他还是再次喊道，彷佛有人故意忽视他。

    「来吧，拉蒙，找个人帮我们出去，」

    他的女友抱怨道。

    「也许有工作电梯，」

    我建议道。

    「在那边，」

    我指向电梯的反方向。

    「我们试试看，」

    妈妈说。

    我们沿着走廊走去，那女人呻吟着，「拉蒙，」

    但他们的脚步声还是紧随其后。

    我不知道是他的鞋还是她的鞋在昏暗的走廊里发出的声响。

    他们难道不知道病人们都在努力休息吗？我受够了这两个人，真希望他们留在护士站。

    我不认为会有另一部电梯，但我确信走廊尽头会有楼梯。

    妈妈和我很快就能走下五层楼。

    「我们到了，」

    妈妈宣布。

    果然，她找到了一部电梯，再往前十英尺还有一个步梯间，以防那部电梯也坏了。

    妈妈按了按钮，灯光在短暂的延迟后亮起，接着是老式电梯移动时发出的吱吱声。

    「至少这里有个男人能做点什么，」

    那女人说。

    我感到拉蒙的愤怒，我刻意避开他的眼，等待电梯门打开。

    几秒钟后，门开了，里面是一个比普通电梯宽敞得多的空间。

    里面可以轻松放下四张病床，每端都有门和控制面板。

    我们走了进去。

    「天哪，这东西这么旧，我惊讶它还有按钮，」

    拉蒙说。

    「或者还能工作，」

    妈妈补充道。

    「这里好臭，」

    那女人说。

    「闭嘴，尼塔。我们只会在里面待一分钟。来吧，伙计，」

    他对着我喊。

    「按按钮。」

    没有一楼或大厅的按钮，所以我按了标有‘b1’的按钮，电梯开始缓缓下降。

    我退后，背靠在墙上。

    妈妈站在我身边，拉蒙站在中间，尼塔靠在他身上。

    他的手臂环绕着她的腰，裙子紧贴着她的身体。

    不管他们是否在争吵，我知道这两个人将会去夜店，喝得烂醉如泥，向周围的人炫耀身体，然后回到在某个破公寓里的家里疯狂做爱。

    相比之下，我和妈妈即将回到的家显得空荡而寂寞。

    电梯经过四楼停了下来。

    然后灯光闪烁，又开始移动。

    门上的数字三亮了起来。

    十秒钟后，数字二亮起，电梯剧烈地晃动但没有停下。

    拉蒙和尼塔几乎失去平衡，紧紧地抱在一起。

    「混蛋，」

    拉蒙咆哮道。

    妈妈不满地瞥了他一眼，向我靠近。

    我也瞪了他一眼，但他没有注意到。

    「b1」

    亮起，我们都靠向门，等待着，但门没有打开。

    我按了标有「打开」

    的按钮，但什么也没发生。

    「按开门的按钮，伙计。」

    「我按了，」

    我厉声说。

    这家伙真的让我很烦。

    「再试一次，瑞安，」

    妈妈轻声建议。

    「好的，」

    我说。

    「是啊，再试一次，瑞安，」

    拉蒙嘲笑着模彷妈妈的声音。

    「闭嘴，拉蒙，」

 
第(2/10)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