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06-10)
第(3/23)节
言点点头:“师父对我是极好的,学艺的时候从不苛责,不像其他师父,稍有不顺便严加处罚。”顿了顿:“尤其是严师伯,对待弟子最为严厉。不过若是能拜在他门下,武功也会出落得一等一的好,不出几年就能升为‘趟子手’。”
古来镖局拜师传武,三年学艺三年卖身。但若能从学徒升到“趟子手”,那便会有押镖的分成,镖行又是门广开财源的生意,用不了几年就能买宅买地成家立业,这便是林修言这样的学徒梦寐以求之事。趟子手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再往上的镖师、镖头了。
待到下午,两人进了临水县,这中原富庶商业繁荣自不是塞北可比,街面上贩夫走卒的唱卖声不绝于耳。转过街头,未等林修言发话池翎已是远远看见一面粉墙,门口坐落着一对威武的石狮子,正中两面朱漆大门,门上矗立着一方红地金字的匾额,上面题着“顺远镖局”四个大字。
再看镖局外面张灯结彩,十几名镖局弟子正恭维着前来贺寿的宾客,虽然正日子是明天但一部分宾客今日便到了。
池翎随着林修言下马未至门口,镖局弟子中转出一名年轻女子前来相迎,池翎见她步履轻盈矫健,心知功夫比林修言高明得多。果然林修言点头行礼,唤道:“严师姐,你怎么亲自来迎客了?”
严师姐十八九岁年纪,生得明眸皓齿,玉貌花容。虽是女子,一举一动却十分大气,紧身短袄下她玲珑苗条的身段表露无遗。对着林修言展颜笑道:“爹爹还未回镖,好几位重要的宾客今日便到了,自然要我前来迎客。”说着用眼向他询问起池翎身份。
林修言会意,为二人互相引见,又将池翎要押“物镖”的事说了。原来眼前的妙龄女子就是大镖头严景东的独生女儿严雨珍。
严雨珍极具眼色,略一打量池翎目光又落在她腰间的水龙剑上,便知这女人绝非凡人,切不敢怠慢得罪。恭敬笑道:“承蒙东家照顾我家生意,不过明日是我们镖局的大日子,今日暂不接镖,要等明日才再次开张。若您不弃,镖局做东请您小住一日,明日大典之后再议,如何?”几句话却是滴水不漏。
只要渡河,到达太白巍山不过两日光景,池翎自不差这一天。不过她独住惯了,婉言道:“不必麻烦了,我明日再来就是。”严、林二人挽留一阵见池翎确非客套,也不敢再勉强,便恭送池翎离去。
辞了二人,池翎特意选了一家较远的客栈住下,会了钞正欲上楼,便看楼梯上五人正往下走。这五人清一色的灰衣长袄,尤其是打头的那位青年男子,长相温文儒雅,倒是注目。
那四人却要与这位男子分道扬镳,在客栈门口簇拥着他。池翎虽不想多管闲事,但那几人俯耳低语却被她听个清楚。
“我祝寿之后还有些事。你们先行,等到了开封再聚。”
“孟大哥,那我们就告辞了。不过要我说,这为贺永丰祝寿的江湖中人一多半都是要借道去参加‘金刀盛会’,看看谁有本事娶到那祁安潼。您为何不与我们同去?”
那打头男子道:“临时有些私事要办,一两天怕是脱不开身,不好让各位兄弟干等耽误了参加‘金刀盛会’。待我了了此间事,便去找你们。”
“以‘金刀’祁万山的名声为女儿布下比武招亲,自然引得各门各派的青年高手共论武道,以武会友。孟大哥切莫迟了,我们九曲帮扬名还要仰仗您。”
那斯斯文文的男子眉梢一挑,却不言语。又有人道:“不过祁安潼虽是没貌,孟大哥却未必瞧的上,咱们只当个看客就是。”
“是了,若论祁安潼的追求者中武功人品佼佼者,非官子钦、卫四海不可。祁万山只怕也是担新由自已选婿会得罪另外一人,才借此由头公开比武招亲。”
“害,既然孟大哥没有此新,也不必与官、卫二人争个高低,就当增广见闻了。日后回到帮里,也有谈资是不是?”
几人越说越远,再往后以池翎的耳力也听不清了。池翎少履中原,为中原武林人物鲜有听闻,不过她还有要事在身,自没那新思关新。独自上楼在床上合衣而躺,闭目养。
顺远镖局
“师姐,严师伯怎么还没回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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