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
第(2/17)节
一滩烂泥,罗宾却仍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独自沉浸在阅读之中。
“还没冷吗?”他冷不防冲她发问,却语焉不详。
“…什么?”她也有些受惊,上船以来还从未听他这样主动与自己搭话。
“——咖啡。”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智依然清醒,他准确地撇了撇头。
“啊…剑士先生扶厨师先生离开的时候我重新倒了一杯。”她放下杯子,“因为要值夜哪。”
他轻哼一声抱臂靠上桅杆,闭上眼睛准备继续入睡,面前摇曳的灯光却在此刻令他心烦,他只得扒开眼皮,绕到桅杆后面睡。
“怎么了?睡不好吗?”
“…没。”
“莫非是灯光影响到你了?”
“上半夜我也睡得很好,都怪那臭厨师!可恶…”他放低声音咒骂道,“闹得太过了……”。
“呵呵…剑士先生酒量很好呢。”她的视线仍停在书页上,话似敷衍却恰如其分。
“哼,不算太差吧。”他意识到刚才无意中又跟她对上了,正有些不想让人理睬。
“自信满满呢~”她惬意地笑着将咖啡端至唇边。
“因为剑士是不能让自己喝醉的哪。”
“为了时刻保持清醒?”
“……”本来想让她来问的,这样他就可以加以警告——为了监视你的动作——什么的,如此无疑又落下一着。“你到底有何目的?”这种直白的问题即便再问,她也不可能老实交代吧。
“——我会一直盯着你的。”最后他唯能铁着脸,虚张声势地放出这么一句。
“是~”而她笑容满面地一口答应下来,差点漏出旁声。
由于罗宾的参与,索隆的班次被排到了第二天,罗宾照样读到很晚,只是地点换到了自己的船舱,夜里熄灯的时候,她从床边的圆形窗口看到他坐卧在昨天的地方,伴随着gogrry在茫茫的大海中颠簸推动,浮沉随浪,秉烛夜行,心念及动,便翻向床边提灯推出门去。
次日索隆醒来,意外地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条毯子,他不记得自己盖过这样的东西,也不知道它从何而来,搓破脑袋都想不出是谁干的,船上那群没心没肺的家伙不用说,用排除法就只有——不…更不可能,就算讨好也未免做得太露骨,那女人既不像看得上这等伎俩,更不可能白白给人落下把柄……但是…前天她盖的毯子是什么样的来着?啊~完全没概念!
他看了看手上的毯子,紫色的绒毛散发着深幽的花香气息,诱引着记忆深处的某种关联令他无由地开始烦躁……姑且问了再说!他走向坐在舷边的罗宾,把毯子丢上她面前的桌子。
“这个,是你的吗?”
“嗯?”
索隆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不是哦。”
“哈?!”以为对方至少会周旋一下,结果却被一票否决。
“没见过呢,从哪里拿到的呢?”
“嘁……”当场他也没证据证明是她的东西,捞过毯子就走了,事后凡是他们轮班的那两天,两人就经常一起出现,在主桅下的甲板,或者隔着某个窗口的舱板两边。那时他对她的称呼也只是在“喂,你”的阶段,所以当有人觉察到某些个中微妙前去试探的时候,他还尚摸不着头脑,而她置身事外转移话题。对于妮可·罗宾来说,可能也只是爱看别人对她较死劲罢了,如果说她有更深的意图,此时也尚沉在风浪不侵的海底,任谁都猜不到那锈锁宝箱中的只字片章。
西南风
海上难得没有风波的晴朗的天气,罗宾在草帽海贼团的生活多数是这样的:早上起来接下新闻鸟叼来的航海日报,在船舷边坐看半个小时,把有用的消息告诉航海士小姐,偶尔再择几条有关医疗、机械、美食方面的事给相应趣味的同伴,然后抽出昨天夹在某本书里的书签,继续新一天的阅读,这样悠然畅意的时节,天色极高极远,直到午饭前都不用起身,各种珍异兽也纷至沓来,日照强烈的下午,厨师先生会贴心地在背后撑起阳伞,再奉上适合当季口味的茶点,她也会放慢看书的节奏,留意船上每个人的举止习惯,有时写几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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