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小子杀戮(1991年3月22日)_八
第(2/3)节
袜往上一直到哪儿。
——我操,你怎么回答的?
——反正不是你这辈子能摸到的地方,你个没屁眼的板油肥子。
我的脑袋终于停止了旋转——我这么觉得,但我也说不准。我不太清楚它为什么会开始旋转。这时她说:
——我在想审判会不会上电视?
——什么审判?
——你没听见我前面说什么吗?乔西·威尔斯。
你知道女人会演戏对吧,假装她对某件事毫不在乎?她会挺直本来已经笔直的脊背,把玩项链,转开视线,哪怕根本没有人在看她;她会微笑得像是听鬼魂说了个笑话。微笑到最后消失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她觉得自己咧开嘴唇露出牙齿。对,顶级大唐病床的另一侧有一面镜子,我在偷看镜子里的女人。
——那家伙应该被绞死。应该有人在监狱里打死他,你听见咱怎么说了。
——因为他?我说。我不想抬起手指着床上的男人,但摆摆下巴似乎有点过于做作。过于诡秘。
——什么?顶级大唐帮没杀过任何人?我问。有意思,我不想记起那些烂事,但我依然想了起来,没多久以前《纽约邮报》的头版头条……对……牙买加人让纽约吸快克上瘾,元凶就是顶级大唐帮的首脑。我之所以记得,是因为那是我最后一次拿起《邮报》翻阅。
——顶级大唐帮没有首领。
——当然没有,他在监狱里。
——不,咱的意思是他们没有乔西·威尔斯那样的首领。他不一样。有一次有人撞了他的车——不,是他撞了别人的车,然后他就追上去。你猜怎么着?那个人逃进了警察局。
——警察送他回家?
——没有。乔西带着几个手下,大摇大摆地闯进警察局,把那个人拖到大街上,就在警察局门口开枪打死了他,警察根本不敢出头。
——我的上帝。
——叫上帝就对了。可你知道吗?要是一个人作恶作到头了,被人作恶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他的女儿和他的儿子都被打死了,尤其是他儿子,他送他儿子念沃尔莫男子学校,想给那小子镀镀金。唉,作为母亲,看见孩子死掉咱觉得很惋惜。但作为我自己,我得说那家伙就是活该。但他儿子的死引起了现在这些争斗。你可以想象,女孩死掉的时候风平浪静,但男孩被杀,金斯敦立刻烧起了烈火。多么可怕。烈火一路蔓延到迈阿密和纽约。咱的男人说浓烟一直吹倒了肯萨斯。你知道肯萨斯在哪儿吧?
——不晓得。
——咱也是。
——但他现在进监狱了,而且不会出来了。
——他出不来了。要是他能出来,他在牙买加就出来了。不过据我听说的,他的嘴巴有点大。让太多的人害怕和惊慌了。假如咱是他,咱昨天就上飞机来美国了。
——所以他已经在监狱了了?不会出来了?
——至少现在出不来了。你为啥这么关心乔西·威尔斯?你又不是从贫民窟里出来的?
——我……
今天不是圣诞节,十二月才刚开始,居然已经有人在放鞭炮了。我又开始奔跑,跑啊跑啊跑,然后跳了几下,到离五十六号大门只有十英尺左右的地方开始行走,我的脚步越来越僵硬,因为鞭炮声越来越响,我尤其不喜欢里面那种急促的哒哒哒,于是我转过身,五十六号大门终于向我敞开,就仿佛大门是两条打开的手臂,正在说投入怀抱吧,这里只有大爱与和谐,直到鞭炮声从我身旁擦过。男人倒退着跑出来,险些撞倒我,男人身穿无袖网眼衫,男人险些绊倒,男人双手拿冲锋枪,因为后坐力而颤抖?后坐力,后坐力,电视里管这个叫后坐力。冲锋枪的枪托在抖动,哒哒哒哒哒,不,啪啪啪啪啪啪啪,男人从我
身旁跑过,跑向我背后,我用眼睛跟着他跑向一辆像是科尔蒂纳的白色轿车,血逼养的,一个男人骂道,我扭过头,又是两个男人跑出来,他们朝另一个倒退着跑的男人吼叫,那个男人拿着两把手枪,上下开枪,啪——啪,我的身体跟着每一声枪响抽搐,一个男人从侧面撞开我,从我身旁跑过,另一个男人从另一侧撞开我,我转了一圈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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