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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第(2/3)节
,是心学和理学的争议。

    显金记得明代有个时期,读书人们围绕,朱熹、陆九渊与王守仁分别坚守的理学、心学,先知后行还是知行合一展开了十分激烈的斗争……

    如今也有?

    显金笑问,“我看乔山长,也是心学流派。”

    十分任性,且顺其自然。

    陈笺方轻笑颔首,“乔师,十分不惯‘徒悬空口耳讲说’。”

    也就是反对先学了再干的理论。

    显金再问,“你呢?姓理还是姓心?”

    陈笺方深深地看了显金一眼,隔了半晌才轻轻摇头,“主考官姓理,我就姓理;主考官姓心,我就姓心,我不过小小举人耳,尚没有站队选边的自由。”

    倒没想过陈笺方会这么说……

    显金怔愣。

    陈笺方手背于身后,气质稳沉得像灌铅的鼓,就算丢进水里,无论浪高淘低,他也决计不会轻浮地飘于水面。

    “如有空余,我们可同去茅草书屋,家中藏书太少,几乎没有大用处。”

    陈笺方轻声出言,“乔师在带你读书,就算放在山院,也是十分值得珍惜的机会。”

    显金当然知道。

    虽不知乔山长为何这么看得起她,但有名士大儒带着读书写文章,就算她以后没用,没资格参加科考,对她而言,也是段很好的回忆和成长的机会。

    显金赶紧点头,“若您不嫌我驽钝,我自是非常愿意的。”

    少女“驽钝”两个字带了鼻音,确有种钝感的可爱。

    陈笺方不自觉地勾起嘴角,“那明日下午?”

    显金摇头,“铺子上有事。”

    “后日下午?”

    显金再摇头。

    “三日后?”

    显金想了想,仍旧摇头。

    陈笺方再问,“近日,铺子很忙?”

    显金笑着挠挠眉毛,“倒也不是很忙,只是有些私事要处理。”

    陈笺方静待后话。

    显金站在游廊里,脚后跟不自觉踹上了朱漆栏杆的底部。

    还真是像头尥蹶子的倔驴……

    陈笺方心上莫名闪过这个念头。

    显金略有吞吐地开了口,“我得去把宋记收拾了——虽不气,却仍要锱铢必较、有仇必报!否则容易夜不能眠、食不能咽……这对身体不好、很不好。”

    陈笺方:“……”

    好吧,他能不能收回那句“舒朗开阔,不拘小节”的谬论?

    第70章 天生总助

    五月莺飞草长,泾县的溪流在仲春初夏的风中,流速都变得轻快跳跃起来。

    水西大街东南角,有好几处酒家。

    陈敷最喜欢的琴鱼干就出自东南角斜坡上一家棚户酒家溪香阁。

    这酒家倚靠乌溪而建,几根长竹竿撑在油布上,几根粗粗的原木做梁,零散摆了五六张桌子,大厨就在空地上支口大锅、摞上蒸屉和蒸笼,现点现做现上菜。

    是个生意很好的大排档。

    酒家好些菜式都不错,清淡咸香,能用或蒸或炖或煎或焖的手法,激发出食材的原味。

    显金坐在大堂靠窗的位子,挑了缕茄子的内瓤,蘸了蘸特制的烧椒沾水,品评一番,同陈敷道,“……没有张妈打的调和好吃。”

    一股自欺欺人的辣意,看起来张牙舞爪,实则外强中干。

    陈敷听了,不太信,决定自己尝一口,蹙眉道,“手艺回潮了!”

    又叫来跑堂,“放点黄糖来!”

    显金:“……”

    这个时代的徽州属南直隶,大家伙都受经济发达地区淮河以南的影响,从吃饭上看就是清淡为主,甚至有些菜甚甜。

    后世的徽州就好多了,至少发展出万物皆可勾芡、红烧、上色的独特规律……

    显金漫无目的地想。

    待这一餐吃完,显金环视一圈,有些失落。

    还是没来。

    守株待兔四、五天了,天天跟着陈敷在这溪香阁胡吃海塞,一回家就再吃不下饭,每每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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