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真是麻烦啊，我跟他们有点小过节。”红发魔女撅嘴玩弄着自己的一缕发辫，“十年前，老娘和那位牛头首领有过情感纠纷，见面了多尴尬啊。”她说这话时，和岚素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并没有将更多的真相明说。

    “你也认识他？我怎幺一直没见过你？”弥罗打着酒嗝，恍惚觉得不大对劲。“这就不知道咯，你自己算算年份，是不是那阵子你正好不在啊？”苏方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可是我也没听他提过你。”弥罗这幺嘟囔着，没继续追问下去，倒是清羽松了口气——弥罗没有参与到那场屠杀中，他也不必纠结了。不管怎样，那帮恶行累累的山贼终归由天晟观亲手消灭了，也算天道恒常。否则……

    别人都在仰头醉饮，唯有清羽于角落里独茗苦茶，心底百味杂陈。

    “来，传酒令嘞！”喝到中途，颢魄一声令下，不知道从哪摸出一笼竹签，转瞬就被仙玥蹦跳着抢了过去：“岚姐！岚姐！这个我会玩！！”尽留下一帮汉子们在这桌大眼瞪小眼，良久才问过去一句：“这酒令……怎幺玩啊？”听颢魄说要吟诗作对，连辰砂都在喊着没意思。

    “念过书的都是她们那些姑娘，咱们还是老规矩划拳吧。”弥罗笑着搡了一把颢魄，随后不觉惊疑道，“狼兄你……原来识字啊？”

    “我活了不知道几千还是几百岁了，还上过天呢。再说，你以为我名字是好写的？”颢魄服力的青壮样貌嗤笑道。“这……要加把劲了啊……”弥罗暗自喃喃。

    一直浪到了半夜，意犹未尽的诸位，才打着哈欠回房。岚素小鸟依人地由清羽抱着回屋，苏方尘牵走了变回巨狼的颢魄。璟青原本留在最后，想跟璃儿在酒桌上玩一次刺激的露天交合，也被璃儿扛着拖走了，生怕第二天没人敢用那张桌子。

    “你俩再不走我走了哦。”弥月抹了抹嘴，朝两个哥哥叫唤，旋即一溜烟没了影儿。“那幺，再回屋喝一杯吧。”沐着凌晨的冷风，黎渊对弥罗建议。他俩互相碰杯，各自扛着两大桶酒往黎渊的卧室走去。

    “生火，脱衣服。”刚进房门，就听见弥月这幺命令着。早就换了一身透明纱衣的她，嘴角挂着狡黠的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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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渊，劝你三思。”清羽上前一步，挡在复仇心切的领主面前。虽说清羽的身材在人类中已经十分高大了，此刻却不得不微微仰头盯着浮在半空中，气得目眦尽裂的黎渊。那一头银髮，由于暴怒而微微蓬起，简直像旌旗一般扬在他身后。

    “对，无须劳师动众，我去去就回。”黎渊一抖银麾，打算破开结界直接从魔界杀入人间，顿时被咒法束住了脚步。清羽也运气浮空，保持与其平视的高度，墨黑的剑眉拧成了一个结：“黎渊，我警告你，切莫一错再错。”

    “哦？”高傲的领主抱起了膀子，“血债血偿，何错之有？”

    “黎渊！！”清羽厉声呵斥，“天晟观就是我第二个家，你要敢对它下手，休怪我无情！”他稳稳接下黎渊一招仙法，声线因为愤怒止不住地颤抖，“天晟观香火旺盛，即使那莫子极杀了你兄弟，也不能让所有驻观道士和香客陪葬！！！你难道要同其他魔头一样草菅人命吗？！！！！”他不敢相信地呐喊。

    清羽责駡的全程中，黎渊雪青色的眸子，始终阴郁得见不得一丝光，良久，他纤薄的唇角唯扭出一缕残忍刻薄的冷笑：“别拦着我。”

    天崩地裂的轰鸣，毫无徵兆地炸裂在营地上空，吓得围观众人纷纷躲避。即使连弥月的呼喊都无法让黎渊冷静下来了，剑气与耀光炸裂引起的震波，连数里外的大地都在隐隐颤抖。

    他俩一次又一次从天上打到地下，在营地外凿出了数百米的深坑，地下的水源都漫了出来，裹挟着泥浆井喷。就在这日月无光的当儿，不知何处，传来一声浑厚有力的虎哮；“都他妈给我住手！！！”

    一身尘泥的黎渊与清羽，被一双有力的铁臂处从中间架住，拽开出他俩互相够不着的距离。一对熟悉的金色兽瞳，锐利地瞪着失去理智的俩位神与仙，骂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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