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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想和你,老死不相往来

第(2/3)节
马山。养父和郎中的青年时代曾经在这里渡过。q大便在白马山下。登顶之后的惠圆,首先能看到的便是q大,那里有棵树,郎中在烟盒中写过,他和养父还有另一个人在树下坐着,合过影。后来那棵树被伐掉了,因为那一年的q大要建新校舍,需要木材。

    那一年,新校舍里迎来了一批新学生。养父和郎中都是学生会的干部。养父的文笔好得不得了,而郎中,则是养父同窗多年的好友,还有一个小跟屁虫。郎中至始没提这个跟屁虫的名字。

    第二年,养父有了一个恋人。接下来的日子被大风大雨浇成了泥泞。养父和郎中被发配去了乡下,小跟屁虫没有依靠,总受人欺负,也跟来了。

    三个人天天吃不饱,连衣服都是大穿小,小穿烂。郎中回忆说,惠老师点子多,却也心最软,往往讨回了棉衣半路上却先舍给了别人。所以他逼着我去学了医,因为他的关节疼得受不了啊。

    若干年后,故人偶然重逢,却是相见泪眼,悔恨终生。

    养父在村里埋没了一生,许是心底的支撑已如灰飞烟灭了吧。郎中也留下来,家中变故让他也无可恋。只有小跟屁虫被他们撵了回去。

    郎中说:白马山,白马山啊……

    这白马山,是养父当年与恋人的告别之地。

    惠圆在q市住到大年初五。

    她重走了一遍养父和郎中当年之路。从他们的抱负之年,到被迫离开,再到回来,然后是永不再来。

    她装了一包盐,所经之路上都洒了一遍的盐末。传说,人的魂魄舍不得离开时,会幻化成鬼魂,整日在所思之地游荡。若能循到盐路,便可见到想见之人。

    这五天,q市一直艳阳高照。丝毫不见冬天的凛冽气息。

    临走时,惠圆在路边竟然还见到了早早开放的春花。

    她回到封锐的屋子,一切如她走时一样。胖阿福还在笑着脸,连那一抱火红,也依旧艳丽,没有凋落。她上前拨了拨,枝叶鲜绿,玫瑰正是大开了。

    床上铺得是她走时的床单,不见人躺过的痕迹。

    很好。惠圆想。

    她放空了自己一天,不想不做不念。

    初七上班,办公室精神抖擞。每人都像到加油站刷新重启了一般。有人眉眼里都能淌出蜜来。惠圆接过那些小小的远来的手信,在此起彼伏的欢声笑语里再次沉淀自己的心境。同事早早地穿上了春装,飘逸又养眼。惠圆的瞌睡一扫而光。

    抽屉里空空如也,她去茶水间抽了一支去年的咖啡棒,给自己调了一杯半浓咖啡。

    同事看一眼,闻闻那味儿,说,还喝这?全是奶精糊儿。

    提提神。惠圆说。

    我那儿有研磨。同事说。

    算了,我也不会喝,糟蹋。惠圆踏上了廊桥。还是那一鱼缸的红绿灯,没什么长进。年前的大清洁让玻璃透亮了不少。她站在s形长凳前,并不坐。对面的公司竟出乎神奇地鸦雀无声。

    她转转脚,想想自己太多事,又摆正脚尖。

    初十,历城有糖球会。同事一早就嚷了,中午更是迫不及待地数人头。惠圆这次没能逃得了。她始终跟在人流的后面,不东张西望,也不垂涎三尺。这样的红火,似乎已经淡出她的生命了。

    冯林在坐高铁经过历城去北京时,发过定位,冯林说,我又一次与你三分钟的擦肩而过。高铁在历城,停车三分钟。

    惠圆被同事拉住手,困在这乌泱泱的人群里。三分钟,这又是多少次来来回回的擦肩而过啊。

    快看,同事努努嘴,惠圆转了转视线。

    一串串半米高的糖葫芦串里,那件宝蓝色的大衣熠熠生辉。

    他就像颗钻石一样,总能出其不意地亮出光来。只是他并非独自而来。

    惠圆的脖子僵了一下。

    看见了吗?同事又问。

    哪里?惠圆机械地答。同事碰碰她的上半身,拉正她的视线。原来所关注的并非一人。而是惠圆公司的一个小姑娘。同事说她已经一人吃了三串糖葫芦了。

    糖葫芦这个食物,少量吃了还行,多数人一支下去,胃已经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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