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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霾此起彼伏地蜒浮在长安街,我坐在出租上挪腾在人民大会堂门口,天安门楼上的爷爷越发朦胧,城门口回荡着49年门楼上嘹亮的宣言和汪峰烂大街的北京北京。

    车窗外什么都看不到,但我想到了卵哥,因为,差不多要供卵了,13年的秋天北京人依旧谈论着三位数的2。

    5和集中供卵与京津冀空气污染的关系,有个卵关系,但是自打我认识了卵哥,我的舌头就被撸直了。

    那年秋天,卵哥给我的印象是被撸直的舌头和床头柜里各种口味的套子,都是双十一惹的祸,她女友本来要来看他的,但再坚毅的情感也没跨过那两万公里。

    双十一他买了个他用不着的东西,她女友买了个用不着他的东西,本来不打算过的她们从此要开始庆祝这个节日了。

    12号那天我们仨在一起喝得伶仃大醉,本来是清醒地各回各家,最后变成了我把川送回家,卵哥要睡在酒吧,他在等那个洋妞,也许她还会出现呢,也许她听懂了他的普通话呢,她要是当时把手伸进去了呢……我把川送回家,我第一次摸了32b的胸,第一次看了银杏叶般的肉唇,第一次被她吐了我一身。

    第二天起来她居然把我的衣服都洗了,我惊讶这个连上个月的碗都还没洗的人居然连我的内裤和袜子都洗了,一下子我就走不了了,家里只有她的裙子和比我胳膊细的裤子,还有一抽屉的丁字裤。

    明明昨晚吐的真情流露,眼珠子快掉鼻孔了,怎么还来得及套路我。

    我无奈的只好做运动来打发时间,把她抱起来走到了房间,秋天是干燥的,可内裤怎么就不干呢,我一边想,她一边在我身上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的摇动。

    本来我和卵哥都在她的备选范围,本来我们都有女友,可是卵哥分手了,因为单身而落选了。

    川不想也不会跟她男友分手,因为那时的她只想找个没心没肺,势均力敌的,起码我们都有二十几个未接电话。

    7。

    卵哥毕竟是南方长大的,北京的风沙和干燥在他脸颊留下了紫红色的圈,跟着冬天的雪一并扩散,鱼尾纹也跟随着入冬的黑夜越来越深,这是他的第一个春节,可他丑得已经回不了家了。

    川觉得他像是从西藏支教回来,可西藏的是高原红,是时尚接地气的,卵哥红的比较low。

    卵哥不怕冷,他总是说你们北方有暖气,根本不如我们南方冷。

    他凭着自己在南方炼就的铜皮铁骨穿着人字拖在1月初的北京街头撒尿,一阵寒风把尿刮到他脚上,等他回家大脚拇指已经都冻伤了,我在他家楼下拿着一直被人送的红酒,上面的葡萄跟他的大拇脚趾一模一样,小拇脚趾却十分红润,像川胸前的两个樱桃。

    那个冬天,我们穿上滑板鞋,照常相约在三里屯,几瓶黄汤下肚,再尿出来,我们都饿了,喝酒也算是个体力活,要聊天,要听,要边喝边聊,边聊边听,有时候边听边哭。

    「帮我看看有没有洋溜啦,我失恋了,洋溜很会安慰人的,很有同情心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这么快就从失恋中走出来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失恋,我都觉得他还没有失身。

    他的眼瞟过方圆十平方米的雌性动物,只要在视线范围内,他几乎是用安检的x光机对她们进行了一次全身扫描。

    从三里屯出来,川带我和卵哥走到王府井边上的胡同找吃羊蝎子火锅的地方,卵哥刚钻进店里,老板一看就说,「一会儿把煤气罐搬里面的厨房」,我可以理解,就凭卵哥这张如干旱的河床般的脸,一双一千多的美津浓也穿出了一百不到的鸿星尔克的感觉。

    我记得那天我们点了一锅羊蝎子,10串羊腰子还有10瓶小二,吃完饭,卵哥面前是一排白骨,我面前是一排铁签,川面前是一排绿色的玻璃瓶。

    吃什么补什么,所以我补卵,我担心是我经常用力过猛。

    卵哥坐在锅面前,我坐在卵哥斜对面,川挨着卵哥,坐在我对面,锅挡着卵哥,我只能看到川。

    卵哥毕竟是个广东人,不挑食,一锅羊蝎子足以让他的嘴有点事干,不至于闲得跟我们聊天,太费劲了,我其实是听得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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