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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妹妹见娘真的生了气,怯怯地回答说:「是他自己要和我们睡一块儿的,我不答应,二姐说他怕鬼,又是小孩子不妨事,就答应了……」好大半天,娘都没有说一句话,直到爹进屋来看见我和妹妹垂头丧气的样子,才问出来啥事,娘便哭丧着脸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爹,「这个曾瑞,是个大人了,又和蝶儿年纪差不多,长时间让她们在一起,弄出些啥事情来,咱们黄家可是有脸面的,丢不起这个人呀!」她唉声叹气地说道。
爹也很恼怒,大声说:「这破事儿也是你摊上的,人也是你带来的,爱怎么安排随便你好了!」就这样,娘第二天早上就叫了一辆马车,将表弟曾瑞送回老家去了。
我把这件事全怪罪在妹妹头上,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和她说话。
一个人的时候常常怔怔地落下泪来,我的脑海里全是曾瑞的影子,耳朵里尽是他粗重的喘息声,怎么也甩不掉!我终于体会到了诗里描述的那种让人肝肠寸断的相思之苦,就像一把小刀,在我的心上蘸着岁月雕刻着,哪管它血肉模糊!晃晃两年的时间过去了,十八岁的我已然长成了我想要长成的模样:身上凸凹有致的曲线曼妙而流畅,一双颀长的藕腿丰腴白嫩,丰满结实的屁股如白玉锦团一般,浑身散发着一种优雅柔媚的气质。
尤其是奶子的大小跟厨娘的不相伯仲,半球形的完美外形就像两个成熟了的苹果,顶端盈盈点缀着两粒深红色的乳头,我十分清楚他们的魅力:无论哪个男人见了,都会受不了它们诱惑要咬上一口的。
不过这些男人也许不知道——除了曾瑞——我身上真正的宝物藏在两腿间,鼓蓬蓬的肉丘上是又浓又密的芳草地,从毛丛下面那条两指宽的过早绽开的粉红色肉缝看进去,能看到那些饱满鲜嫩饱满的肉褶儿,在他们中间就埋藏着令男人的水帘洞。
也许岁月是能够消磨思恋与仇恨的锋芒的,我早就与妹妹和好如初,对曾瑞的思念也没有刚开始那般撕心裂肺了。
但是,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些醉人的夜晚,忘不了我的第一个男人——我让他变成了男人——带给我的那些快乐,这些快乐和那销魂蚀骨的酥痒一同被深深地埋在了心的深处。
第五章狂蜂恋花也就是在我十八岁这一年,国家教育部发了通告,公告上明确地指示说任何公民都有受教育的权利,这个好消息传到了镇上,对孟老师来说可不是啥好消息——姐姐和妹妹直接到镇上的学校里上了高中,我虽然没有去,也不用再上学堂去了,这样孟老师就丢掉了赖以谋身的饭碗。
他的儿子孟超就像失踪了似的,都快三年都见不着人了,听人说在县城里帮一家小作坊做木工,这样一来,孟老师便成了孤家寡人没人照顾,爹见他年迈行动不便,便将以前曾瑞走后空出来的那间厢房给他住着,仍旧将他留在家里管他吃住,说「多一个人不就多一双筷子嘛,有啥大不了的」。
孟老师一直以来就像我们的长辈一样,我们都认为爹这样做很对,一家人对孟老师都很好。
不到学校里上学,是我人生第一次自己作下的重大决定。
新的社会,新的思想,解放前定下的娃娃亲早算不得数,姐姐和妹妹都退掉了自己的婚事,唯独我没有这样做——我想嫁人,想提前过那举案齐眉的夫妻生活。
自从失去曾瑞的音讯之后,结婚这件事就成了我心里头最大的梦想,所以年前袁家送了聘礼到家里来的时候,我不顾父母的反对,一意孤行地收下了,定在腊八这天结婚。
聘礼很丰厚,是一双米色的矮跟浅口女士真皮鞋、一对水滴形的翡翠耳坠和一袭雪白的抹胸百褶裙,外加一条粉红色的宽边腰带,这些东西在当时来说是最时髦的了,爹说只有大城市的人才穿这个,他上次娘到县城里去的时候从的大商店的橱窗外面看到过,可见男方用心之殷切,这让我感到十分欣慰。
在镇上穿着这么时髦的服装,肯定会让大家大惊小怪的,所以我只能在每次洗完澡之后,一个人在屋子里穿穿。
我还记得第一次穿上这身裙子的时候,那种激动不安的心情简直难以形容,大小就像是专门为我定做的一样,穿在身上不宽也不窄,不长也不短,刚好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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