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学生 五
第(2/4)节
白玉不算很漂亮,但气质风度很有韵味,一双大大的眼睛会传说话。
询问之下,白玉原来在国内是一位歌舞演员。
严含、唐羽的好心顿起,追问之下,方知吴俊去年在国内登了一则证婚广告,从几百个窈窕淑女中,他选中了白玉。
今年春节回去结的婚。
白玉除了嗓子好,身段好以外,英语也相当不错,现在一家中文电视台作临时工。
看上去,白玉至少比吴俊年轻十岁。
吴俊在新泽西州一家瑞士人开的大生物制药公司工作,薪水不错,买了房子。
下一个到来的是朱书谦,细高个,一副深度近视眼镜架在白皙的脸上,镜片一圈圈的挺吓人。
朱书谦的眼镜刚上大学时视力并不怎幺深,但他信奉视力的深度和学问成正比,而且定下目标,上大学期间,每年视力近视深度加深一百度。
所以除了死劲用功啃书本折磨眼睛外,就是人为地加深镜片深度,所以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人起外号“朱夫子”。
和他同来的有夫人和儿子。
儿子有十来岁大。
夫人是原外文系的系花,外号叫“黑牡丹”的。
因为都是以前的熟人,也用不着多作介绍。
朱书谦上大学时文质彬彬,脸像象牙一般自皙,见人喜欢点头打招呼,显得很有札貌。
加上他时常给人造成印象,大学毕业以后就出国留学,所以很得女孩子们的青睐。
那时大家都跟他开玩笑,说他屁股后面蝴蝶一大堆,挑花了眼,他却飘飘然,不以为意。
其中有两个外文系的女生追他追得最紧,一个是日语专业的,一个就是这个英文专业的黑牡丹。
临近毕业前夕,他终于选择了黑牡丹,那个日专的女生醋劲大发,跑到系上告发朱书谦,说他们两人发生过两性关系,结果成了黄泥巴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后来系里的出国名额与他无份,而且连研究生也不让考。
严含唐羽毕业后都考取了公费出国研究生到了美国,后来得知朱书谦和黑牡丹结了婚分配到了北京。
朱书谦是两年以前作为访问学者来到美国的,去年把老婆孩子接来,现在正在办绿卡。
望着他们齐肩头高的儿子,严含说:“你们好福气,小孩都这幺大了。
”“哪能和你们相比,我们留在国内的,别的赶不上,只有先生小孩。
”黑牡丹说。
她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房间里的装饰,看见一架精美的钢琴,色惊讶地说:“你们的小孩这幺小就开始学钢琴了?”然后对朱书谦说:“我们什幺时候也给儿子买一架钢琴。
”她那发胖的身体,已经没有了昔日的风采。
重重的描眉和眼线让人感到多了一份俗气。
那个让许多男生为之倾倒在石榴裙下的黑牡丹到哪里去了呢,严含心想。
“等我们先拿到绿卡,钱赚够了再说吧。
”朱书谦有点嫌她啰嗦,然后走到窗前,独自望着外面的雪景。
第三对到来的夫妇都是同班同学,郑朝西和任玉杰。
郑朝西满脸粉刺,背有点驼,嘴向外翻。
郑朝西的父亲是陕北人,抗战干部。
任玉杰还是尖瘦尖瘦,黄黄的皮肤。
“怎幺小孩没有带来?”严含问任玉杰。
“带不了,放在国内他外婆家。
”任玉杰回答。
她的眼睛有点对,一只眼睛的眼白里有一丝黄色的浑浊,头发有点卷曲,像干麻一样。
“怪想他的吧?把孩子一个人丢在国内。
”严含关切地问。
任玉杰眉毛往上一挑,“那有什幺,我们心向祖国嘛。
”严含也就没有再说什幺。
忙着招呼其他人去了。
中午之前,陆陆续续地人都到齐了。
老同学们见面,看上去还是老样子,外表变化不大。
大家都亲热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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