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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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杜誉真的半点儿都不喜欢我,我何必这样久久地纠缠着他?他明明对我好,却又不承认自己的善良;明明在拒绝我,却又不肯告诉我真正的原因。如此,我才无论如何都放不下、走不出。
他这样拧巴,折磨的人反而是我。
赵捷越想越气。他侧身看向身边这人,对方却对他汹涌的心绪毫无知觉。
觉察到了他的眼神,杜誉凑近了说:“认真看。你父母的戏多好啊。”
望着台上的人,他感叹道:“不论是我妈还是我师父,他们当年都在反复告诫我,京剧是前人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气节风骨全在里头,要把它传下去。”
“你说得对。”赵捷委屈巴巴地说:“你心里只惦记着戏,显得多么坦荡高尚、光风霁月、专心致志似的,像个一尘不染的神仙。而那些见不得人的、自私自利的心思,竟然全都是我的。”
杜誉笑得无奈。
赵捷看着他的模样,只见舞台上的光照亮了他半张脸。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年轻人想起了头一次见到杜誉的时候。那天早晨三十岁出头的年轻男人站在巷子里忙碌着,忙了一身的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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