ㄧ
第(3/4)节
待他就像自己的弟弟一样。他也坚持要弟弟跟着爸爸姓关不姓包,而且只能叫包广包叔叔,摆明了就是不认他这个老爸,包广也同意,所以他们的名字一直是关勇和关昂,不是包勇和包昂。
现在他在医院里,更没有可能照顾小昂的生活,因此包广的存在在他的世界里就只有那么一点用处,就是帮他照顾好小昂,除此之外,一无是处。
包广进了门,招招手要小昂过去,「千瑛说你的情况很好,但还得观察一阵子就可以出院了,小勇,你」
「知道了。」关勇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还不就是些好好休息早点回家之类的客套。
「嗯,那我们先走了。小昂,来,回家了。」包广表情依旧,完全不对关勇刻意打断他说话而感到慍怒。
「葛格再见!」小昂举起他短短的小手跟小勇道别,关勇握着他稚嫩的手挥挥,面貌极为和善。「小昂再见,不用担心,哥哥很快就回去了。」
小昂很用力的点点头,看起来非常相信哥哥的话。
小昂小跑步回到包广身边,关勇看着他们牵着手离开病房,瞬间一股惆悵又落在心上。
有包广先照顾弟弟是让他放了一点心,要是让家里那睡昏头的女人来的话,没几天小昂就饿死陈尸在家里了,那女人从没关心过自己的小孩,只知道缺钱给钱,以前学费、书籍费、校外教学、午餐、毕业旅行什么需要钱的通通都是她拿出来的,花的一定是爸爸的理赔而不是她赚的薪水,关勇知道要不是有那些钱他也无法过着衣食无缺的生活,但自从关勇一毕业,小昂四岁的那年,他就开始积极的找各种打工,钱再多也是会花完的,所以靠她不如靠自己,关勇身为大人的使命感油然而生。
举凡端盘、擦窗、收银、洗车、加油、扫农场、人体实验品等等拉里拉杂的事,只要有钱赚而不伤身他就会去应徵,实验品是个例外,当时他很缺钱。
就这样也过了两年,现在小昂六岁多了,七岁,一般来说是脱离幼稚园踏进小学校园的阶段,他得让小昂无忧无虑健健康康的上学,对于爸爸的理赔金还有多少他没有概念,总之靠那些钱只会让自己后悔,因此现在他更努力的找好工作,就是想多赚点钱付小昂的学费,暑假过后,小昂就正式进入国小一年级的新生活了。
而他奶奶的他现在竟然在病床上吊什么鬼点滴!想到就一肚子火。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肯放他走,没工作是没有钱领的啊!就算请假也会扣薪水,更别提他才刚开始一个礼拜的新工作,连个毛都还没拿到手!
连结着关勇身体的血压计数据正开始极速升高,他心里一股怒火伴随着想逃离又不得不屈服的窘境正炽热的窜烧,天晓得还得待在这个满是药水味的地方多久,这里无聊死了,没有工作的地方,应该说,没有钱赚的地方,对他来讲都乏味至极。
关勇摸摸胸前那条掛着亮银色圆环的项鍊,这上头的圆环其实是个戒指,是当初警方交还给他,爸爸身上唯一还没损坏的一枚戒指,关勇知道他不是所谓的结婚戒,他知道那枚孽缘婚戒是纯金色的,爸爸手上的另一个银色戒指是用来保平安的,没想到一点用也没有。
关勇从警方那里拿回戒指后完全对它失去信心,它根本没有保护爸爸的安全,曾一度想丢进垃圾车或是衝进马桶里算了,但不知怎的某一天,关勇才忽然发现,那是爸爸留给他的唯一一样遗物。
他把那枚戒指用金属鍊子给穿了过去做成项鍊,从此掛在身上,不是迷信戒指所唬烂的保佑,而是藉此表达对爸爸的怀念,他最深爱的父亲。
虽然爸爸罹难时是戴着它的,但戒指丝毫没有毁损,只是沾了点土,和血渍,关勇把他稍微清了清后依旧亮丽,闪耀得如爸爸洁白的牙齿,如他炯炯有神的眼珠。
关勇坐在床上无聊得发慌,饭也吃过了,现在到睡前这段时间最难熬,没什么事可以做,电视当然可以开,可是他对节目没什么兴趣,也很少看电视,通常在外工作的他回到家洗完澡就睡了,也没有多馀的精力打开电视笑骂,电视在他的生活里可有可无。
真想找点事做,拿本书来看也行啊!
「你血压高了,
第(3/4)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