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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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有此今如融了骨血似,栩栩然呼之欲出之成品。
中以一幅足有六尺五寸之水墨尤夺人眼目,粗略一扫只见那宣纸纵横,方圆规矩不似其他,再瞧其景惟以浅笔轻勾,重于神韵,旨在写意。画中女子一袭碧青素裙,外着葱白轻罗衫,翠眉弯柳叶,丹脣朱润红,颊腮浅緋,杏眸螓首,领如蝤蠐,齿如瓠犀,端的是一容顏丰美,绝色之姿。
只见女子神态慵懒于十里桃林间,身影绰然,顾盼倩兮;指稔粉瓣,长叹唏兮。
月桓凝着此画久久不动,修眸瞬亦不瞬两载当前自己笔底所成,末了松开早抿得发白的下脣,不住轻声喃道:「到底不似……阿临的模样,实是万分不及其一。」
倏地,似是忆起何事,月桓驀然勾脣,眸底笑意昭然,旋身便步至另头木架侧旁,从中取出一铜鎏金珐琅镇纸,其纹饰细腻,通体以铜铸胎,吉祥八宝,祥云繚绕,华而不俗,乃昨岁他生辰之时,叶临特意让人快马加鞭于别处寻来之礼。
当时她说得轻巧,只道是薄礼不足掛齿,莫让他弃嫌便好。
可叶临却未曾料及,予月桓而言,她之所赠都是极好,况是这般贴心达意之物,无谓如何,此意已是天长。
正当此时,月桓片刻间敛了眸光朝外室望去,便是处于明涟轩底处,外头那忽起的偌大叩门声响亦是明晰无比,甚有不消反长之势,可见事态紧急。
稳妥地将镇纸置回原处,他眉梢轻蹙,不解来者能是何人。
不疾不徐步至了外头,月桓正欲开口,不承想先听闻一熟稔嗓音稍有急促地道:「二少爷,奴婢采嫣,少爷可是要起来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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