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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第(2/3)节
压迫的喘息起来,这让她开始胡乱的将画给扳倒,好像只要看不见那张脸,就再也不会被他吐露的话语所伤。

    那一张嘴,总是,说话不好听。

    「要继续抱着你的新娘梦直到什么也没有的溺亡也和我没关係了,从今以后不许再画我了。」在画室中央、方才姫彩画的那幅画上,传出了这样的声音。

    姫彩惊慌失措的回过头来,看着那幅作品上的冴就好像侧过身子了那样。

    就好像,要把摧毁她的那句话说出来了那样。

    「不」踉蹌着向前,姫彩伸出手来想阻止这一切。

    然而,那道熟悉的嗓音早已经在她的身躯里回盪着,又一次的把她给震碎。

    「很碍眼啊。就那样消失吧。」

    「碰!」

    「哐啷!」

    惊慌失措的将画架给甩开,使之重重砸在地面上,那张最熟悉的脸庞、最冰冷的目光,也在画布倾倒以后,和切断视讯、转身离去的少年一样,没有继续出现在姫彩的视野里了。

    顿时,她变得相当平静。

    自手腕滴落的腥红,至少,是暖和的。

    现在想想,她大概是因为几天没有好好睡觉,所以才精神恍惚的做出了那样的事。

    从医院回来以后将无脸的画全部处理掉,姫彩在画室中静静的走着、端详着每一幅之后要展出的画作。

    低下头去,手上的纱布依然在那儿。姫彩看着受了伤的左手,她微微垂下了眼帘。

    选用的并非是惯用手,而是用左手将画架给甩开,是出自于对创作的手的保护吗?

    记忆里,冴曾牵着手背磨破的她走在回家的路上。

    一想到可能是因为眷恋那份温度而下意识护住了右手,自我厌恶便快要把姫彩给淹没。

    如果不被在乎,哪怕起恨也没有意义。对姫彩而言,当时说着让她消失的冴就这么将所有情绪的出口也一併封死,一定就是为了让她的情感无处在他身上移转或安放。

    偶尔,姫彩会在午夜梦回之中记起自己和冴说要用两人的画登上世界。也许这就是她不大喜欢入眠的原因。

    盘踞在胸腔的热意失了其名,转瞬间降了温的在身躯里头惶恐的流窜,至今都未能消停。于是,姫彩经常彻夜未眠的重寻答案,好像深怕晚了,那份刺骨就要将自己给蚀穿。

    她不想要,被空洞给支配。

    从回忆里头抽离,止住脚步时的姫彩已然停在裱了框的「盒子的潘朵拉」前。

    支离破碎的潘朵拉依然躺在那儿,从她完成的那一刻便一直孤零零的向左侧蜷曲着身子躺在画中的右侧,像是什么也搞不清的时候就已经成了这副残破的模样,又像是早已知晓下场却依然玩火自焚似的报应,姫彩从来没有要让人同情这个少女的意思。

    是打开盒子的潘朵拉不好,还是出现在她面前的盒子的错呢?

    缓缓的,姫彩提起了手上的笔。

    「等你也成名的时候,在世界的舞台会合吧,到时候笑给你看。」那个时候,冴这么对她说了。

    再怎么让手掌一张一合、让指头伸直或弯曲,现在的姫彩都早已记不清拉勾时从他那头传来的触感了。

    已经够了啊,糸师冴的一切

    在调色盘里,让两个截然不同的顏色碰触、抹出两者相容后的色彩,她看着「盒子的潘朵拉」,若有所思的将小豆色轻轻、慢慢的在瘫倒的少女身前抹了上去。漆黑幽暗的画作里头,顿时出现了突兀的光亮。

    直到这一刻,姫彩认为这一幅画才算是真正变得完整。

    小豆色的明亮,将永远侵扰潘朵拉在暗处的长眠。

    原来,她所见的一直都如此丑陋。

    ————

    冴跟姬彩两个都是让经纪人头痛的小达人绝配吧(x)

    想着不要听冴的话

    但结果也只是会变成「因为他说了a所以我不要做a」

    一样还是受到冴的影响才做出的选择

    其实打从他们从小一起长大

    姬彩的一举一动就都难以用「与冴无关」去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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