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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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笑道:“久未见皇上面,哀家想念皇上,过来与皇上说说话。昨晚皇上忙着朝中政事,我不好打扰,现下可有空与母后叙叙?”
皇帝走到太后身旁坐下,就手将太后搁在扶手上的一只手握住,笑道:“既是母后找儿子说话,便是没空也得挤出空来!”
太后不由失笑:“你这孩子。”照皇帝脸上看了看,摇头道,“皇上这些日子瘦了,也黑了。”
皇帝摸摸脸道:“瘦了么?倒没觉得。黑是黑了,不过出门在外难免风吹日晒,便黑些也没什么。”
太后叹道:“这一向皇上辛苦了。待回了宫可要好好补补。”
皇帝道:“劳母后费心了。”
太后眼朝身周一扫,对随侍的宫人吩咐:“我这里与皇上说说私心话,不需人伺候,你们都下去吧!”
皇帝听她这般说,便也对华公公等人挥挥手,一时宫人们关上殿门都走了个干净,只剩下皇帝、太后母子二人。
太后这才道:“我听说昨晚皇上罢黜了唐初楼的相位,不知是真与否?”
皇帝颔首道:“有这么回事。”
太后想不到皇帝竟答得这般轻描淡写,一时倒不知从何说起,寻思了片刻方道:“是为那些挟持帝君谋反之类的流言么?皇上其实最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唐相根本就无挟持帝君之实,又何来谋反之说?”
皇帝道:“朕知道,唐初楼的确未有挟持过朕。”
太后急道:“既如此,那为何皇上还要罢黜他的相位?”
皇帝慢悠悠呷了口茶,缓缓道:“虽未挟持帝君,却未见得就无谋逆之心。朝中那许多弹劾他的奏折,总不至于是空穴来风。罢黜他的相位一是为安朝中众臣之心,二则是为其他的事。无君命擅离京师,结党营私,私调地方驻军与岳州官兵火拼,不依律令擅杀朝中钦命大臣,无论哪一条都是夷三族的死罪,又何况罢黜?”
太后耳听得他说出这桩桩件件,不由目瞪口呆,好一会才转过神来,道:“可是……唐相离京是为何?皇上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若不是皇上你忽然……忽然不在,他又如何会出京?虽无皇上之命,但他离京时我和大将军都是知道的,为免朝中大乱,还得对外谎说是皇上与相爷一同离京微服私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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