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第(2/5)节
上,这丫头,早晚得叫她给害死!
“说什么呢!”胡氏踩了方娇一脚,示意她闭嘴。
可方娇是个撒惯了泼的主,见胡氏这般态度,还以为她真要把自己的嫁妆分给方敏,愈发不依不挠起来,周围人像看笑话一样,瞧着这母女俩的争吵,方琳亦没有插话,冷眼看着,最终,这场争执以胡氏给了方娇一巴掌而落幕。
刁蛮的少女左右两侧脸颊各一个红通通的巴掌印儿,入目尽是讥笑的声音和嘲讽的眼神,一跺脚,跑了!
不知为何,方琳心里并没有产生自己所以为的舒爽痛快之感,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样能跟娘亲吵闹的日子,她连在脑海里勾画的机会都没有,段南山看出她心情不虞,拍了拍她的肩,道,“别瞧了,咱干咱们的活吧。”
也对,虽然没了娘亲,可她还有家人,虽然憨傻,却是把自己放在心上的。方琳抬头,扬起一抹笑意,“嗯,听你的。”说罢毫不留恋地偕同段南山又回到了地里,忙碌了起来。
方老三怔怔地看着小夫妻俩锄草翻地的身影,曾几何时,他也同那个温婉的女子一起在春天耕种,秋天收割,可惜,岁月不复往昔。半晌后,他对胡氏道,“走吧。”
胡氏不甘心,“地还没要回来呢,走什么走!咱在家不是说好了,你去跟琳姐儿说,我愿意叫方敏回家住,只要她把地契给咱们,过去的事就不计较了。”
“你以为敏姐儿乐意回家住?你做得那些事儿,能一笔勾销的了吗?行了,别说了,这地我不打算要,要想要你自己去说。”方老三心中厌烦,同女儿离心离德,渐行渐远并非他所愿,他把这一切都怪到了胡氏头上,要不是她不依不挠的,平日里对琳姐儿她们那般刻薄,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方老三走了,胡氏一个人独木难支,段南山寸步不离地跟方琳待在一块,她是万万不敢上去触霉头的,整个人泄了气似的瘫坐在地上,呆愣了一会儿,才捡起地上的锄头和铁锹,也跟着走了。
方琳压根就没注意他们的情形,只是对段南山道,“你瞧,燕子低飞,怕是今儿晚上有雨,咱们加把劲儿,争取今天早早把活干完,等地晾干了好下种。”
段南山不通农事,在这方面自然全都是听方琳的,他点点头,干的愈发卖力。
这儿虽然靠近河沟,土地却算不上肥沃,一不留神草就长得满地都是,胡氏懒得拔草,年年都是将就着种了下来,能打多少粮食算多少,可方琳并不这么想,山里开垦的荒地头一年是别想种粮食的,一家人的口粮除了段南山去打猎,全都得靠这一亩地,她不得不仔细料理。
赶在天色黑下来之前,一亩地的杂草处理的干干净净,湿润的新土也全翻了出来,方琳同段南山一人抱了一堆杂草,扔到地头,同原先清理出来的那些堆在一起,枯黄的颜色媛媛瞧着像个隆起来的柴火堆。
“点了吧,要不一场雨过去,说不定又在这儿扎了根,到时候又是桩麻烦事。”方琳提议,野草的生命力顽强的很,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足以让它们重获新生。
段南山从怀里掏出火石,猎户在山里头讨生活,这些东西都是随身带着的,他擦出火星子点着了那堆杂草,因为并不是很干,浓烟顺着风一下子熏着了眼睛,方琳忙背过身,用手背抹了抹熏出来的眼泪水。
“怎么了?”段南山跟没感觉似的,他把杂草又往一起拢了拢,转身才发现方琳正在揉眼睛,“沙子迷眼了?要不要我给你吹吹?”
方琳摇摇头,“烟熏得,一会儿就好,走吧,咱们回家,你晚上想吃什么?”
媳妇眼泪汪汪的,段南山心中一紧,随即有种针扎似的感觉,他看着方琳红得跟兔子似的眼睛,认真道,“我想吃你。”
“你……”方琳恼羞成怒,拧了一把他胳膊上的肉,奈何段南山肌肉厚实,她那点子力气,跟挠痒痒似的,只得装作生气道,“你从哪儿学来的,油嘴滑舌,胡说八道。”
“诶?”段南山纳闷,“你前一阵儿看得书,上头不是有个词叫秀色可餐?我问了石头,他说那是说人长得漂亮,光是看看就食欲大开,我有点儿弄不懂,也不知怎的,就想起来这么个词了,
第(2/5)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