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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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端的勾得人心里不上不下的忍不住要对他好。
“那个什么,谢谢你救我。”
陆瑾佩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莫名其妙来上这么一句,可是不说这个她也觉得无话可说。她和傅尧徽竟然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这个认知教她实在不想在屋子里继续呆下去。
傅尧徽缓声勉强笑笑:“没什么,你一个漂亮姑娘,换做谁都会去救的。”坦白来说,他很精明,轻而易举的就能看出来她不想呆在这里。所以他选择绕开这些话题,尽量地和她说话,他相信有些真相一旦不愿意承认,其实偶尔也是能骗过自己的。
陆瑾佩却有些不知所措,漂亮姑娘?傅尧徽这算是在调戏她么?这人不会是伤到脑子了吧?她仿佛闻到了一丝不祥的味道,遂跌跌撞撞地往外走:“我去帮你叫郎中。”
谁知道床前有个凸角,她一晃神就绊了下去,傅尧徽大惊失色,伸手取拽她,结果两个人就这么结结实实地叠在了一处。屋外的人听到了诡异地动静,也顾不上体统就纷纷往里冲。
呼啦,破旧的屋门被一众人撞开,嘎吱一声歪了一角,很是恣意地挂在墙上。为首的方校尉红了眼睛,将那个哭得不能自已的军医拽了领口给提了进来,瞧见傅尧徽跌在地上,衣衫不整,神色迷离,身下还很招摇地躺着一位,眼眶更红了。
“大将军。”“大将军。”“大将军,您没事吧?”……
此起彼伏的呼唤大将军,一众人慌慌张张七手八脚地把傅尧徽抬上了床,顺道也把她给拎了起来,堆在了床前。
“本将没事,让弟兄们担心了。”傅尧徽又恢复了不苟言笑的冷脸,微微地点了点头,“众位莫要为本将忧心,当安守本分,为圣上分忧。”
“是,大将军放心。”一群人神情激昂,摩拳擦掌地表着衷心,“大将军好好养伤,剩下的交给弟兄们,若是有一点差池,军法处置。”
陆瑾佩看着众人幽怨大到无穷尽的表情,默默地道:“还是给大将军看看伤吧。”
那军医哆哆嗦嗦地把完了脉,看了陆瑾佩一眼。虽然胆小,但很是有心眼的将绷带和伤药递给了陆瑾佩,絮絮叨叨地交代她注意事项和用法用量,倒也是尽心尽力,对他的印象好了许多。
临走之前,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从方校尉宽厚的臂膀里硬是挤出个头来,嘱咐道:“咳,大将军的箭伤,用不得大力,万望二位小心,动作轻些。”
“对对对……”前头的校尉一听这话,热络的转过头,随声附和。
“……”陆瑾佩一口气没缓上来,就想把手里烫手山药似的的绷带和伤药扔他一脸。丫的,这位着实是个人才,芝麻点大的胆子,口才倒是不错,拿话头子戳人的软肋瞧着比医术都娴熟。
刚才是哪位大哥说要砍死这人,我为打搅了您老的雅兴感到万分抱歉和后悔,要不我现在给您老磨磨刀,把这人送到您刀口下,您可千万别见怪。
陆瑾佩幽怨地瞧着一众兴致勃勃的校尉兴高采烈地迈出门去,很是妥帖地将门关了个严实,捎带着将把门的俩侍卫给领走了,要不要这么有主意?
陆瑾佩觉得今儿忍得脑门子上都快冒青烟了,又颇为幽怨地掉转过头来,瞧着眼角眉梢带着喜气的傅尧徽,这么高兴干嘛玩意,老娘就是给你换个药,不知道以为给你换喜服娶媳妇呢。
“是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陆瑾佩瞧着傅尧徽半遮不遮的中衣,一肚子的委屈,说话就带了几分流氓气。丫的,瞧着你高兴,老娘就不高兴。
“……咳,劳烦阿佩了。”傅尧徽被噎得面红耳赤,似乎又回到了那些年被这个姑娘大大咧咧追逐的飞沙走石的日子,甜腻的叫人挪不开眼。
“客气客气,不劳烦,不劳烦。”陆瑾佩勉为其难地咧了咧嘴,不就是抹个药么,她以前受了伤还自己给自己上药呢,轻车熟路,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给男人抹个药么,她以前还给秦作庭做过了,呸,怎么又想到那个黑心肠的禽兽。
调好了药,陆瑾佩颤抖的纤纤玉爪,伸向傅尧徽……受伤的肩头。
傅尧徽的眼神很淡然,很温柔,似是能掐出水来,只是微红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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