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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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和她谈及王彧尧,言语中毫不掩饰赞许之意:“这几日菜都不用买,富村那傻仔直接送过来,王先生真是本事大,卖了小店和祖屋紧接着开饭店,阿婆我阅人无数,不曾想到也有过看走眼的时候。”
刚开始在新村,阿婆听人谈及王彧尧,一直认为他只是街边小混混,脾气暴躁,偶尔自己照顾王茵不周就只会变脸训斥。现在跟住他替他照看王茵,三餐与他们同食,自己哪里像个佣人。
想想也是,王彧尧自己开饭店,店内菜食应有尽有,每次去富村去采购总会送些过来。有时心中惦记王茵,可迫于王彧尧的凶悍,在公寓连半分钟也不肯多做停留。
这天阿婆因有事回新村,提前已向王彧尧请过假,要隔两日才会回来。
富村主动给王茵带三餐,这日富村从饭店里带回几只大闸蟹,不料王茵吃后过敏。
到了晚间浑身上下更是痒疼难忍,只可惜阿婆已回新村,富村得知后心中悔恨不已,紧忙去药铺为她买药。
晚上十点多,王彧尧回到家不见王茵,又开口在客厅里大喊几声,更是无人答应。待推她房门时,就看到王茵穿着吊带上衣和短裤趴在床上伸手抓背。
“怎么了?”他皱眉走到床边一看。
眼前一片简直触目惊心,王茵背上都长满了红肿的斑点。有些地方早已被她抓破皮。
王彧尧再次拧紧眉头,“到底怎么回事?”
王茵小声答,“吃海鲜过敏。”像个做了错事的孩童。
“是不是富村那傻仔给你送来的?”
她点点头,“嗯,不怪他,是我自己想吃,反正你知道的,以前我吃这个都不过敏。”
幼时在旺角,王彧尧还时常带她去吃海鲜,没想到现在又突然过敏。
王彧尧面色凝重:“难不难受?吃药了没,可有去看医生?”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委屈,“当然,简直是又疼又痒。刚刚已经服过药,是医生开的。”
王茵身穿一件吊带短裤,整个人趴在床上,再配上这半哭半掩的语气,令王彧尧惊觉这场景突然可怜又可笑。
“彧尧……”还不等王彧尧发话,她突然延长尾音,那语气更像是冲他撒娇:“床柜上有药,你帮我擦擦,好不好。”
许是怕他不愿意,她又说:“后背有些地方还没抹,还有小腿。”越说越委屈,她又动了动身子,继而忍不住痒想伸手挠肩。
“你不要伸手挠,忍住。”她不理会,只觉得身上疼痒难受,根本控制不住,还没等她动手,王彧尧索性出手钳制住她的左手,训斥道,“怎么讲你都不听的,听话好不好,就不能乖一点!”
又是这句,被他训斥大为不悦,她强忍着疼痒感,抱紧枕头老老实实等他为自己抹药。
此时房间的气氛有些微妙,窗口传来一阵阵湿凉的海风,隐约间王茵仿佛听到王彧尧的呼吸声。他的手摩挲在她肌肤上,缓缓移动,在施以轻柔,从小腿延伸至手臂,替她小心翼翼抹药,有时王彧尧甚至连看都不看,轻瞥了一眼位置所在,再把目光转移投到床对面浅色沙发上,手中动作未减。
待他将手伸进她的衣服,为她涂抹背部时,王彧尧深吸了口气,却仍止不住急促的呼吸,简直如临大敌,几乎下意识抽手将药膏丢一旁,起身脱口而出道:“我还是叫阿婆来帮你。”
他的声音隐忍压抑,更像是即将迸发的前兆。
脚尖刚着地,王茵故作哀怨,提醒他:“但是阿婆已回新村。”
他顿住身躯,差点忘了,阿婆昨日才向他请假。真是见鬼,走不走,晚不走,偏偏在这个时候离开,让他受这等折磨。
尽管如此他还是忍住脾气向她解释:“这样不妥。”
王茵不以为意:“有何不妥,我都是你养大,幼时我还同你睡一起。”
他气急败坏道:“这能同以前一样?那时你还小!”
她竟然听出几分无奈,“怎么不一样,你又不是别人,我只叫你帮我敷药,你看我都这样了,反正我都看不见。”语末,又抿嘴笑了笑,心中想象着王彧尧那一副无助且难为情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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