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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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现在还有孩子……你给我个解释的机会,行不行?就算是为了孩子。”
孩子?如许捂着小腹,一时间万念俱灰。
在当初被高跃劫持时,她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挣扎反抗,也是为了孩子。那时的她几近疯魔,用嘴咬、用脚踢,直到高跃坚持不住松开手,跌到地上的她还摸索着,抓起身边的东西砸过去。
当时的她眼神模糊,根本看不清敌我,只有心中一个信念坚如磐石:不能让谁再靠近她!她必须要保护好孩子!
可是,为了孩子,她就真的要再次妥协,和这个男人继续过下去吗?
他的心思如此深沉可怕,不是一句“为你好,所以瞒着你”就能轻易揭过去的。
“白屹东,你不用再说了,我只问你一句话。”如许直直地看着他,心底泛上无边的悲伤绝望:“你真的相信我吗?”
信我爱你超过自己,信我愿意终身陪伴你,信我在诱惑面前,都不曾改变心意。
若你信我,就该事先说出实情,让我决定。
“我……”白屹东噎了下,蠕动嘴唇,却在她清冷的目光中发不出一丝声音。
“回答我!不要再骗我!”
“我……”白屹东用力吸了口气,喉咙突然干哑生疼,仿佛每个字都成了利刃。他颓然地低下头,一字一句地说道:“对不起。”
“滚!!”
整整三天,白屹东失魂落魄得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警察、医生、护士在他面前来来去去,留下一个个清冷的背影。
如许固执地不愿惊动两家长辈,把白屹东请来的护工也赶了出去。于是,他只能对江家宣称如许出差了,他接白宇南回自家睡。江父、江母兴许是看出了什么,又不好强问,就让白宇南过来打听。
现在,白屹东看儿子简直和救星一样。卧床养胎的如许拒绝一切访客,只有小南可以随意走近她。每次,白宇南打开房门,白屹东的心里都升起了无限希望,但每回小家伙都又苦着脸摇摇头,让他瞬间垂下头去。
让他再跪一次床头,再扇一回自己,他已没有勇气,也没有意义。
因为如许看着他的眼神,无波无澜,就像看着空气。他想,她只是在等孩子稳定了,就会出去跟他离婚。
她的爱来得无声无息,去的时候,也是一片寂静。
在月底即将来临的时候,金二终于那边有了沈阡的消息。她被关在涂晟所在的墓园附近,找到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
而在她被绳索缠住的手心里,紧紧捏着一个字:商。
“四哥,这商的意思,不会是……?”金二打电话的声音,都有点哆嗦:“不会吧,是不是姓司马的故意抬他出来,吓我们啊?以那位的地位,至于使这种手段吗?而且这样的秘密,也不会让沈阡知道吧。”
“是不是都无所谓,我只找司马寻。”白屹东面无表情地靠在走廊墙壁上。
这些天,他都住在医院里。每天花2个小时做公务,剩下的时间,就守在病房外发呆。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等待傻里傻气。可能多看一眼,就多一分欢喜。他要从那欢喜中汲取力量,保持清醒。
因为许久没心思打理,白屹东整个人都是灰蒙蒙的,加上神色冰冷,让路过的护士都忍不住打寒战。但他心中却涌动着滔天巨浪:姓商又怎么样?他们白家前几代族长,信奉的都是金石般的强硬手腕。白家人骨子里有种出奇的韧性,除非被彻底打死,不然留一个人、一口气,都要翻过来,与对方拼命。
而在拼命之前,他还有很多事要安排。
白屹东眯起眼,直视着敞开一条缝的房门。从门缝里,他能看到儿子蹦跳的声影,听到如许轻微的笑声。那笑声如此短暂,一听就知道是强挤出来的。
小寿星白宇南依旧在坚持不懈地为他俩牵线。一会儿说打不开饮料瓶盖,一会儿说找不到蛋糕刀。过了会儿,实在无计可施,只好借口说要上厕所,挤眉弄眼地跑出来:“哎,爸爸,你等会儿跟着我走进来,行不行?今天是我生日,妈妈应该不会把你赶出去的。”
“没事,你进去陪妈妈,爸爸在外面等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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