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第(2/3)节
中狰狞的身躯,身子往后轻仰,头靠在他的腹上。他的浑身都硬,惟独那处是软的。她在心里偷笑。
小鱼出了海青宫,之后便去向蓝若住处。日尚早,他还没起,小鱼也不顾值守阻拦,硬生生地闯了进去。
蓝若屋内只有一案一榻,其余都被书画古藉占去了地方。一股墨味,再是一股竹纸味,偌大的房堆得满当,几乎无从下脚。
小鱼弯过羊肠小道,不小心碰落几卷竹简,蹲身去捡又差点弄翻青花瓷瓶。叮当一阵动静,原本就乱的书坟,更是糟不可及。
“哎,小心,你脚下踩得可是孤本。”
蓝若的声音穿过书堆纸海飘到小鱼耳里,小鱼捡起那副羊皮卷,轻掸去灰尘,然后寻声过去。
蓝若正睡着,头下以书为枕,榻里边又是堆满竹简,遥望过去好似人形。
小鱼将羊皮卷扔到那堆竹简里,故作惊慌,道:“呀,砸中夫人了,夫人莫怪。”
她这般说着,好像里面真有个人。蓝若噗哧一笑,往里挪了几分,留出榻沿给她坐。
她俯身,衣袖飘来一股香,闻到这味儿,蓝若便知她刚从海青宫回来。他伸手,掀起一角衣襟,底下青的、紫的、红的,真可谓五彩缤纷。
“多好的身子,留疤可惜了。”说着,蓝若起身,从“夫人”身上摸出一罐脂膏。
小鱼解去衣衫,露出半截裸、胴,他便将黑印在这些颜色上,轻轻揉按。
“疼吗?”他温柔问道,似要将她心头的瘀化开。
小鱼摇头,嘴上说不疼,眉却拧得紧。
人总要泄火,既然那处不好使,他便把力气用在别处,小鱼觉得这比陪他睡好,否则到一半,她忍不住吐他满身,岂不连命都没了。
无意之中,小鱼说起谈和之事。
当初周王曾问她,平洲、安镇,打哪个?小鱼暗自思量,答他:“平洲。”结果,周王打了安镇,取了林将军的人头。
真是可惜,她还见过林将军呢。不过就算姓林的不死于沙场,早晚也会被荣灏弄去,如今名垂千古,也算是件好事。
说到荣灏,蓝若接着又提了另外二人的名字。孟青、潘逸,一文一武,荣灏的左膀右臂。
“咝~~”
小鱼突然把手抽了,像是被他揉得痛了。
蓝若打量她的神色,看出些许端倪,便笑着道:“你喜欢那个姓潘的?”
一语中的,小鱼瞪他。
蓝若故作不懂,又说:“姓潘倒喜欢你,要不然那天他也不会出手相救。唉……可怜,都被人给看光了。”
说到此处,小鱼怒意涌上,咬牙愤恨,明明是两人共设得局,蓝若临阵脱逃,结果被潘逸看到那样的丑事。他定是故意的!
“你可记得,你又欠我一回!”
蓝若轻笑,湛蓝的眸狡黠异常,也不知里面藏得是什么主意。
这个人小鱼摸不透,有时他明里帮她,暗里害她;有时他靠在周王这边,却总在危难关头拉她一把。小鱼知道不能轻易相信他,但她还是想赌一次,而这次的赌注,是她和玉暄的命。
“蓝若。”
小鱼极认真地唤他的名。
“求你……帮我把玉暄救出去。”
蓝若听后敛了嬉笑,脸色沉下。
“记得我有和你说过,若再被我听见,我会告诉你‘父王’。”
小鱼嘲谑:“如今我也不知,他是不是我的‘父王’。若说是,哪有父王召女儿侍寝的?若说不是,他又偏偏让我叫他‘父王’。你说,这算哪门子事?”
蓝若不语,过了许久,他低声轻问:“你有想过你自己吗?”
小鱼眼露迷茫,凝神思忖。
她曾想过与潘逸远走高飞,忘记国仇家恨,可惜她没做到,因为她放不下玉氏唯一的龙脉,放不下骨肉亲情。她就是风筝,线的一头在别人手里。
念到此处,小鱼无奈地笑了,眼睛一弯,便落下两滴泪。
“想过,但这又如何?”
蓝若蹙眉,似乎起了善心,他伸手拂去那两滴清泪,放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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