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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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搭理她。
一时之间沉默难熬,辛瞳实在不知道太后究竟作何考量,若真与昨日之事有关,那么此时的宁静背后怕是会波澜汹涌。这样想着,便微微有些失神,在太后乍然唤她时竟有些惊吓,连忙收敛好情绪,恭敬聆听。
“你是害怕哀家?”太后出口的话语说的极慢,辛瞳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太后娘娘教领后宫,恩威并施,咱们做奴才的,自是对您又敬又怕。”
瞧着她恭谨自持的模样,太后嘴边一抹轻笑:“好一张伶俐的嘴,难怪皇帝如此看重你。”
辛瞳听她话中语气,着实摸不准她心中之所想,多说多错,索性继续低垂着头不作言语。
果然太后瞧她这般谦卑恭谨反倒有些沉不住气:“哀家不过是瞧你在宫里头一晃数年,这会子突然想起便想见见你,你怕什么?上前来些,让哀家好生瞧瞧你。”
辛瞳依言而行,上前几步,在距离太后十步距离处停下脚步,轻轻抬起头,尽可能让自己面上神情自然,不卑不亢。
太后见她谨守着规矩,竟寻不着丝毫错处,心里头反而不乐意。一个人若是言行之中纰漏百出,便根本不足为虑,反倒越是这般无处拿捏的,才越叫人担心。
不过现在还不是跟她撕破脸的时候,太后思及底下眼目报来的一切,料想这丫头倒真是好命,看样子果然是入了皇帝的眼。难得皇帝竟也有了些微弱点,岂有不加以利用之理?
只可惜这丫头是谁不好,偏是辛远的亲闺女,有了这档子牵扯,只怕事情便要复杂许多:“你倒也不必战战兢兢,哀家只是觉得你这些年来实在是活的有些糊涂,这才把你叫来,也不过就是想提点你几句。”
辛瞳不明所以,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立场说自己糊涂的人近来却接二连三地来告诫自己,心下着实愤恨难平,可一时之间又实在不能发作,只得垂下眼眸,沉声应道:“还请太后娘娘明示。”
却听太后继续开口说道:“哀家不论如何,也是皇帝的母亲,你们这些御前伺候的,虽直接听命于皇帝,但哀家多问几句,原也是理所当然。昨天你随皇帝出宫往礼部尚书府中探望,听闻回宫路上皇帝一直带着你,让你住在他自己宫里,还时常往你那儿去?”
辛瞳听她这样问,心中反而放心,想必太后的眼目根本不足为虑,竟是没能探入皇帝身边分毫,是以对于自己同主子二人在王世叔府中发生的事并不知晓。这会儿有此番责问,也不过就是听说主子近来亲近自己,借着些由头有意试探,只是不知她究竟在做哪般打算。
思及此处,便全然不再害怕,想来不知道真相的自己对于太后来说便着实没有撕破脸的必要,只是该有的计较还是要表现出来的,于是重又规规矩矩地跪倒在地:“还望太后娘娘恕罪,大概是主子惯用旧人,奴才随侍身边已久,主子使着顺手,这才许奴才常伴身边。”
太后见她说得平淡,竟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估算着时间,实在不甘心就这样放她回去,再不挑明怕是要错失良机:“呵,难得你同皇帝主仆情深,可哀家却有些话不能不交代你。”
辛瞳不知怎的,右边眼角竟突然跳得厉害,要说自己这会子已然笃定太后并未掌握全情,将近十年未作反应,怎么也不至于会在此刻发落自己,可就是莫名其妙地预感到了狂风暴雨的即将来临:“奴才愚笨,还请太后娘娘示下。”
缓缓走至她身旁,太后竟屈尊上前去扶她手臂,嘴角现出些许怪异而扭曲的笑意:“哀家是在帮你,你可要领这份情。”
辛瞳越发不知她究竟要做什么,只下意识的顺着力道站起,同面前这位雍容华贵的女人直面而视。
“先前说你这些年来活得糊涂,看来哀家真是没说错。瞧瞧这张花容月貌的脸,真该好生感念你父母把你生的如此娇俏。只可惜女大不中留,你家早早的生了变故,你父母一定不知道,他们视若珍宝的女儿竟然日日陪伴在仇人身边,想方设法地讨好逢迎!”
果真是重磅的打击席卷而来,辛瞳只感到心里跳的厉害,却又不停地告诫自己眼见为实,绝不要听信面前之人一面之词:“太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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