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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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没人过来伺候,她在院中转悠了半晌,才找到一只木盆,端着木盆约莫又绕了几圈儿才找着一口有水的井;
不过是洗漱,费了她好大一番功夫;她打好水,见着四下无人,便一把扯了自己裹发的灰帻,一头乌发垂泄而下;
薛辰逸从后山练剑回来,路过偏院,便瞧见这样一幅景象;
只见一名身姿曼妙的女子打了水,立于水井旁,葱葱十指捋着自己直垂而下的乌发;洗净了的脸白皙如玉,眉如远黛,虽着一身短褐,却也娉娉婷婷,温文雅静;清晨光熙打在她的身上,映衬着她的轮廓,竟有几分仙气儿。
见那女子利落得将头发挽上,系上灰帻,愣是从曼妙女子转变成了白净柔弱的“儿郎”。昨个儿白日薛辰逸没仔细瞧她,只道她是个瘦瘦弱弱的小子,昨夜不慎冒犯她,碍于光线昏暗却也没看清楚模样;这会儿看过去,又是那样不经意间的一瞥,竟让他呆了片刻。
萧晴虽才十四岁,可打从九岁起便让王妈妈给她炖滋养补品来吃,一副身子养的是曼妙玲珑,丝毫不比十七、八岁的姑娘逊色。
萧晴回头瞥见了薛辰逸,不客气的蔑了他一眼:“将军喜欢偷窥女子洗漱?”索性对方也知道她是女儿身了,这会儿她倒也淡然。
折腾了半晌,她倒真觉得委屈的是自己;好容易来一趟,见着陈赢成了这副模样,便变了主意暂不杀那狗皇帝;本想走,却被薛辰逸扣在了这里,她当真是……时运不济?
看来着薛辰逸不仅仅是陈泽的克星,也是她的克星。
她泼了木盆中的水,扭头回了房;半路上却遇见了小师傅,那小师傅手里攥着两馒头,看见她先是一愣,而后憨傻一笑,将两馒头递给了她:“小施主,给你馒头,这可是我从师兄手里抢来的,趁热,赶紧吃。”
萧晴接过馒头,拉着小师傅在廊道上坐下,粲然笑道:“小师傅,你可真好,还真惦记着给我馒头吃呢。”
小师傅羞怯怯地挠了挠光溜溜的脑袋:“毕竟是我害得你不能回家……小施主,这几日你有什么需要,便告诉我。”
萧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摇了摇头,说:“没什么须要的,就是看着满院子巡逻的士兵,有些瘆的慌;”
小师傅偷偷觑了她一眼,悠悠道:“小施主你长得可真好看,比女娃娃长得还要白嫩。”
萧晴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她今生的这幅身子,不算是天生丽质,小时候皮肤有些黄,后来吃得好了皮肤才白嫩了起来;前世的她长得也不难看,可后来因为常年打仗、奔波,导致皮肤粗黄如男人,从而被陈赢嫌弃;重生之后,她尤其注意平日的饮食保养,时常让王妈妈给她炖燕窝粥;平日练了剑,晒伤了皮肤,她也会想法子来补救,久而久之,便养了这白嫩的好皮肤。
别个儿练剑,手上都会生些茧子,偏她是很注重,握剑时掌心必然会裹层布;一来可以减少掌心与剑柄的摩擦,二来剑也可握得更为持久。
正午巡逻时,薛辰逸有些心神不宁,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在井边盘发的情景;若让他用两个字来形容萧晴,便是极美;糙爷们儿不会用什么文绉绉的词语,当时他脑袋里真真就蹦出了这个词儿;
相比于门当户对的官家小姐,萧晴的姿色毫不逊色半分,且她的身上又褪了分官家小姐的娇柔做作;别看薛辰逸平日处事儿老成,到底还是个二十来岁的铁血青年,对个漂亮姑娘动了心,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当下打定主意要纳萧晴为妾。
说起来,他还不知道人家姑娘的名字呢。
莫副将跟了薛辰逸两年,到底是知道些他脾性的;他见将军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私下问他:“将军整日心不在焉,可有什么心事儿?”
薛辰逸动了动手指,想说什么却又压了下去,顿了半晌,才说:“给那位姑娘拿几件新衣裳去,吃食便以我的标准来。”
莫副将倒是疑惑:“姑娘?这和尚庙里,除了侍女,哪儿来的什么姑娘?”
薛辰逸懒懒瞥了他一眼:“昨日那位送药的小兄弟。”
莫副将一拍大腿,哎呦一声:“是个姑娘啊?我还纳闷儿,哪儿有男人生得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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