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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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逛商店喝点什么的。于是,我赶紧起床到这里来了。以前在深圳,我和芹芹就常在晚上散步的。今夜幸好我来了,她已经在这里等得不耐烦,我赶紧对她说厂里事多耽误了。咱现在就上街去吧。我们在街上逛得很开心,然后我将心满意足的她送回了宿舍。
冯诗人的讲述让我心里发热。人不论生死,有爱就有幸福。我也在坟边坐下来,借此机会和他多聊聊。我知道和冯诗人聊天你首先不能否认幻觉,那他会和你急,他会搬出光速、空间、维度等一大堆科学概念,证明人的幻觉其实是一种真实存在。由于我在这点上和他站在同一立场,于是平常不怎么说话的冯诗人像找到知亲似的滔滔不绝,还讲起芹芹有时到他房里来聚会的情景。趁着他的谈兴,我把话题引到了叶子身上,没想到,他对叶子的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叶子一年多前的某一天是怎么到这里啦的?你发现她做过什么反常的事?她的阁楼上多年前是否吊死过一个女孩,等等。冯诗人对我的问题除了摇头简直无话可说。看来,除了他自己和芹芹外,这里任何事都进不到他脑里去。
我想从冯诗人这里了解叶子可疑之处的计划失败了。我转脸望着夜半的坟山,有一些高高低低的树和灌木,看上去就像人影一样。我对冯诗人说,我刚才走出院门时,看见了一个女人牵着孩子站在不远处,我硬着头皮走过去,却发现是两株树。冯诗人立即纠正我的说话,不对,那可能真是一对母子呢,人的感觉比眼睛更能发现真实。你刚才看见的,就是常到我们院门外来溜达的那一对母子。那女人叫素英,儿子叫盼盼,已经五岁了,女人的丈夫在水泥预制件厂搞销售,经常不在家,女人便带着孩子来坟山这边玩。
冯诗人所讲的事很平常,但他突然对外界知道得这么多让我吃惊。我问他怎么知道这些的,他说,这是我做过的工作吧,当然记得。他说不久前叶子安排他去调查这对母子的情况,他便跟踪这对母子一直到她家。那女人看见他后并不奇怪,还邀请他进屋去坐,于是便询问了很多情况,圆满完成了叶子交给他的任务。说道这里,冯诗人还补充说,我这个人,对工作还是很认真的,以前在厂里做事就这样。
听完这事,以外的收获让我惊喜。我问冯诗人,叶子为什么要调查那女人?冯诗人又摇头了,他说,我只干领导交给的工作,从不问为什么。
尽管这样,我还是找到探叶子的突破口了。好,和冯诗人就谈工作,那么叶子还让你做过哪些事呢?冯诗人打了个哈欠说,那就多了,说来也没什么意思的。天快亮了,我们回去睡一会儿吧。
我和冯诗人走下坟山。天果然快亮了,我们走进院门时,那只关在墙角的公鸡就高声地打起鸣来。回屋后我躺在床上想,那个带小孩到院门外来玩的女人,我觉得和她接触接触,也许能从中发现叶子为何要调查她的动机,从而探究出更多的东西。
第二天早上,叶子看见我时第一句就问,你昨夜到哪去了?我吃了一惊,考虑到她可能已经先问过冯诗人,只好如实说,我陪冯诗人看他未婚妻的墓去了。叶子又说,半夜后堂屋里的电话响不停,我下楼来接,是一个女人找你。我听出电话里是紫花的声音,便说紫花你找大许做什么,可是她说她不是紫花,然后,电话就断了。
这事让我更为吃惊。我相信叶子说的是真的,因为紫花的电话,我来这里不久时就接到过一次,也是半夜过后,当时我吓得先压了电话,可是,我上次在镇上向紫花问起这事时,她却当面否认。昨夜,这电话又来了,我真有点毛骨悚然。
看见我害怕的样子,叶子说,你来这里这样久了,还怕鬼呀?没事,我下次去镇上,替你问问紫花这是怎么回事。我想呀,这电话项多是另一个紫花打来的。镇上还有一个叫紫花的女子,得肺病死了,你知道吗?
我说,这不可能。我和那个紫花从不认识,她死后还找我干什么?
叶子说,那不一定呢,也许上辈子她是你的妹子也有可能。
这时,周妈喊吃早饭,叶子才停下了对电话的猜测。
这天叶子仍安排我在院里值班。她带着人上坟山后,我便时不时地走到院门口张望,但一直没看见带小孩的女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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