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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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谁这么无聊趴在窗户上,想吓死人啊。有些生气,拿起擦玻璃的毛巾走出去,想借口擦玻璃把那人赶走。
可打开门一看,才眨眼的功夫窗外的人已没了踪影。店门口的街道上除了其他店铺那几盏灰扑扑的霓虹灯,此时空无一人。
身上突然有点冷,我打了个冷战,抱紧双臂回到店里。
刚关上门呆了呆。
一个女人安静地坐在最昏暗的角落里,眼神茫然,身材高挑,长发披肩,一袭白色的真丝长裙。
是昨天晚上见过的那个女人,刚才我就站在店门口,她是怎么进来的?难道我的近视又加重了?狐疑着拿起迎宾台上的菜单走过去,还没走到她面前就看到了她脚上鲜红到刺眼的皮凉鞋。和昨天不同,今天她的鞋像是新买的,干干净净,皮面反射着亮晶晶的光。
挂着笑,将菜单放在她面前:“欢迎光临,请点餐。”
没有翻菜单,眼睛依旧茫然地盯着前方,她轻声问:“你……看得见我?”
有些莫名其妙:“我当然看得见客人。”
听见我的回答,她像松了一口气似的,缓缓抬起头望向我。一股淡淡的腥臭味扑面而来,伴着一些从她头上滴滴答答落下的,还有白色衣裙上争先恐后渗出来的,和她鞋子颜色相近的液体。
“别怕……我想请你帮忙……”她说。
但我怎能不怕,张开嘴,我想大声惊叫。可喉咙紧得不透气,半天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白,抹布,放在门口,不行。”
突兀又一声话音,吓得我差点跳起来,回头便看见雪正皱着眉头收拾我随手放在迎宾台上的擦玻璃布。身边那股腥臭味顿时没了踪影,再看时眼前的座位上已空荡荡的。
“还有扫帚,你,过来看……”雪还在那里数落人。
急忙跑过去,抓住他的手臂,惊魂未定地喘着气。
他不解地皱起了眉头:“你很,恐惧,吗?”费力地组织了一会儿中文,他干脆用英语问,“areyouokwhat039swrong?(英:你没事吧?)”
摇摇头:“nothg(英:没事)”
要是在雪面前说他的咖啡店闹鬼,他铁定炒了我。
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心里仍忐忑不安。好在今晚上夜班的人很多,一路身边都有人做伴。
回到易道堂,推开门的瞬间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墙上亮着蜡烛形状的壁灯,地上铺着一层蓝黑色的大花地毯,窗户上挂着银黑色落地窗帘,窗边摆着几盆天竺葵。泰莉莎穿着那件薄而轻透的暗红色蕾丝睡衣,随意地斜倚在客厅中央那具黑色皮沙发上。朱红色的嘴唇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显得十分显眼,修长的指尖夹着一个高脚酒杯,杯里盛着暗红的液体。
听到我的声音,她懒懒地瞥了我一眼。
冲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我轻手轻脚地跑回楼上,拿了些换洗衣服准备洗澡。浴室在楼下,如果可以我真不愿此刻路过客厅。可今天搬房间弄得身上一身臭汗,不洗洗是不行的。
真不知道好脾气的易道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难相处的妹妹,她是什么妖怪呢,和易道一样是妖尸?不过我见过的几个妖怪,每个身上都有一种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味道,或者说一种气场。易道身上的气味是一种清冷的味道。而泰莉莎身上的味道,很香,却很浊,好像某种诱惑又危险的滋味。
不知为何,我感觉这兄妹俩的品种不大一样。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在她的注视下快步走过客厅。忽然,身后传来了她的声音:“你撞见了什么,很难闻呢?”
我没回答她,径直进了浴室。
浴室里也面目全非,地上堆放着一套全新的橡木洗漱台,全新的浴室镜,一口崭新的大浴缸,还有一些陶瓷肥皂盒,琉璃毛巾架什么的。这么多东西几乎占去了狭小空间里的所有空地,应该都是泰莉莎刚买回来的,还没来得及安装。
我将几样较轻的东西往边上推了推,整理出两尺见方的小地方淋浴。脱光衣服才发现,架子上我的沐浴露和洗发精都已经不见了踪影,换上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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