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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清是劈了多少柴,挑了多少水,这让韩易回想起来总觉得老头之所以找他最根本的目的还是想找个免费的劳力。
不过老头懂得东西还挺多的,得空的时候老头最喜欢的是一边呷口小酒,就着花生米,然后指手划脚,唾沫横飞地敲打韩易,那教的东西杂得乱七八糟的,刚开始老头还挺正经地教韩易一些什么个拳法,象那什么八卦掌,形意拳之类的,正宗不正宗的韩易不知道,可对于这些东西韩易还是极感兴趣的,毕竟年轻人没有不喜欢舞枪弄棒,幻想鲜衣怒马,快意江湖!
可是到了后来,那老头教的东西就有些不对头了。
象那些赌术啊,千术啊,易容术啊,都是些偏门旁道的玩意,竟然也一股脑地全让韩易学着,而更让韩易大跌跟头的是那老头竟然还教他那些偷窥啊,刺探啊,察言观色啊等等的技巧,这让韩易很多次都暗自腹诽这老头该不会是一个罪大恶极然后金盆洗手的江洋大盗吧?
当然,这话韩易是打死也不会当面问老头的。
不过韩易看那老头总是笑眯眯的样,怎么看都不像那种穷凶恶极的大盗模样,慢慢的韩易也就习惯了老头的教学,而且还渐渐喜欢上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要说这些东西对一个童心未泯的少年来说也确实是有极大的吸引力,那在以往可都是小说里才有出现的东西啊!
默默地把戒指戴到了无名指上,这个戒指现在是老头留给他的唯一念想了,老头在韩易脑海里的印象虽然可恶,但是当分离的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韩易的鼻子还是有了些许的发酸。
第二章回到乐云(一)
对于老头,韩易虽然平时腹诽颇多,而且这三年多来从来也就没正经地叫过他师傅,平时都是以老头称呼的,可是当这老头真正离开的时候,韩易却明显地觉得心里堵得慌。
毕竟,四年的相处下来,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不过让韩易惊讶的是,另外老头还在信里提到了,老头早年的时候竟然还另带过三个徒弟,说是徒弟其实也不全是,按老头信里的说法,那三个人只不过是老头云游四方的时候顺便指点过的三个人,不过照了韩易对老头一贯作风的了解,得出的恶意猜想是,老头可能在人家那里吃白食吃多了,过意不去才指点人家几下的。
说起来这三人的年纪,比起韩易来要大了许多,韩易据那信里说的推算了,那三个人年纪最小的怕也是要四十开外了。
莫名其妙地多出来三个没见过面的师兄,让韩易很是向往了几天,不过随着时间流逝,也就慢慢忘记了,不过老头在教导韩易期间说过的一些话韩易却是记得清清楚楚,这些话老头在他的那信里又重新给韩易提了一遍。
老头说的是韩易他自己,照老头的话说起来,韩易这人身上的锋芒太露,桀骜不驯,虽有古道热肠的胸怀,但太刚易折,所以需要好好地打磨性子。
韩易看了信才知道这老头为什么平时这么喜欢给自己讲解那些枯涩难懂的道德经、论语、易经之类的古书,原来是为了给自己修身养性,经过这三年多的磨砺,韩易那身上外露的锋芒却是在老头的潜移默化中逐渐地收敛起来了,变得沉稳内敛,当然了,并不是说韩易的棱角都被磨光了,那只不过是被更深地隐藏了起来。
韩易现在还清楚地记得老头所教导过的话:“天降大任于斯人也,比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君子不受嗟来之食,君子不立危樯之下……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想起这些话的时候,韩易的眼前不禁又浮现出老头那红得发亮的酒糟鼻,念书时那摇头晃脑的样子,还有那灼灼发亮的小眼睛。
老头曾自诩对麻衣神算颇有研究,说韩易此人运道极旺,以后必将出人头地,一飞冲天,还说韩易鼻大方圆,是个大富之相,还说……
虽然老头说这番话的时候满脸的神秘,然而韩易毫无疑问是嗤之以鼻的。
至于什么原因嘛!
原因很简单,那天老头说这番话的时候已经灌下去了将近两瓶高度的自酿二锅头,满脸的通红,说话时舌头都有些大了,连那话说出来都含糊不清,你说韩易能信吗?
要不是碍着老头那层出不穷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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