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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1/4)节
    谷伊扬向我投来感谢的目光。

    我微微扭过头,假装没有看见,心里百味混杂。

    5伤我心者

    去年,毕业前夕,我保送研究生的事早就定下来了,谷伊扬去国家能源局的事也定下来了,我留守江京,他飞往首都,一对情侣两地分已成现实。都说两地分居是婚姻的杀手,但不需要天才也知道,那也是恋情的屠刀。

    所以,没有人看好我们的情感发展,连我们自己也不看好。

    那些日子,我多少次想,平平和和地分了吧。痛哭一晚,伤心数月,总会走出回忆,或许会有新的、更稳固、更可爱的恋情,或许在象牙塔的青灯古佛间逐渐成为圣女、圣斗士。至少是个了结,有个交代。我甚至希望由谷伊扬提出来,本来嘛,他的话一直比我的多。但是我最贴心的朋友陶子说,既然有这个念头,就绝对不能让谷伊扬先说出口。先下手为强的古训,在这里是最需要实践的。

    于是,在六月的一个晚上,毕业典礼的紧锣密鼓就在耳边,我约谷伊扬出来,打算问他,相信超越空间的柏拉图式恋爱吗?相信牛郎织女到现在还没有离婚吗?嗯,你好像和我一样浪漫,也一样现实。为什么劳燕分飞在即,彼此却不把话说清楚呢?

    那是个难得有些微微晚风的夏夜,谷伊扬显然刚刚冲过淋浴,身上清新的味道,让我有些心神摇荡,不由自主去想他t恤衫下的肌肉,更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问出那些很哲学又很世俗的问题。

    “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无力的开场白,无力得难以继续。

    谷伊扬有双细长的眼睛,打篮球或者辩论的时候,这双眼睛可以锋芒毕露,甚至有人形容说是“凶相毕露”,但此刻,和吹来的暖风一样,是万般的柔情毕露。

    我轻轻一叹,想说的话,只好都留给陶子了。

    谷伊扬将我紧紧搂住,可恶的、清新的、雄性的味道,我难以自持。

    而就在我最脆弱的时候,不知哪里来的力量,把已经打算好留给陶子的话,又打捞了回来。

    这就是我。你们可以说我感情不够奔放热烈,你们可以叹我总是让理智操纵情感,你们可以嫌我不会爱得死去活来……相信我,我已经体会过,什么是死去活来。

    当全世界那个最爱你的人,突然被凶残地杀害,那种失去一切的感觉,才叫死去活来。

    我轻轻在他耳边说:“你这就要去北京了,说吧,是什么打算。”

    谷伊扬笑道:“忘了给你买口香糖了。”

    我故意逗他:“我的口臭有那么严重吗?”

    “好把你的嘴粘上,叫你问不出这个世纪难题。”谢天谢地,认为这是难题的不止我一个。

    “既然是难题,我们两个臭皮匠要一起攻关。”我仰起头,直视他的双眼。

    谷伊扬又将我拉近,脸贴着我的发鬓,轻声但坚定地说:“不知道,这算不算个承诺,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这个听起来,在我的字典里,就算是承诺了。

    “……的、小、仓、鼠。”谷伊扬对自己的恶搞很有信心地笑了。小仓鼠是我去年生日时他送我的礼物。

    我一拳击在他的腹肌上,又在他的胸大肌和胳膊上的这个肌那个肌上捶了无数下,他总算笑着呛着说:“等我回来找你的时候,你再这样打,就算家暴了!”

    这句话,算不算承诺?

    谷伊扬七月中旬去的北京,最初的几天,两个人电话、qq朝夕相伴,毫无天各一方的感觉。他还说好了,过一个月就来看我;等到国庆长假,一定会到江京“长住”。谁知,亲密的沟通戛然而止,又是大半个月过去后,“伊人”(我给谷伊扬取的女性化笔名)非但未归来看我和小仓鼠,甚至没了音信。

    我有太多的自尊不去“提醒”他我的存在,心里的失落逐步转化成愤怒。我知道这个世界变数无穷,只是没想到发生得如此迅疾。

    同样在北京的成露以前就见过谷伊扬,谷伊扬刚去北京的时候,成露和罗立凡还请他吃饭,给他“接风”,顺便警告他要“洁身自好”。她在电话里和我聊天时听说谷伊扬忽然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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