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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有些歉意地举起了手中端着的杯子道:“一时高兴说错话了,子俞和小左可别怪阿姨。”
商左无法判断陆静说的这些话中到底含了多少真情,只能顺着陆静的意端起酒杯饮了一口,无暇顾及陆静此时提及此人的意图,只因为话语中有另一更具吸引力的信息——陆然回来了。
陆然是商左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年纪比商左小了两岁跟谢子俞年纪相仿,虽说是儿时的玩伴却已经有八年未曾见面,八年前那场事故发生后陆静便将陆然送去了加拿大,那时陆然走的匆忙等商左知道陆然被送走的消息时他已经上了飞机,如今他回来了,是不是意味着八年前所发生的事情要再次揭起?
每每想到这里商左便不由得觉得心疼,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地攥紧,八年前的那个夏末,他匆匆从美国赶回来结果却只看到了一张死亡确认书和一块冰冷的墓碑,周围是低低的哭泣声让他听得心烦,明明在一个月前还站在他面前冲着他笑,告诉他要早去早回记得给她带礼物的少女此时却被告知已经被埋在了那冰冷的墓碑下,口袋中装着的给她带的礼物被他焐热了又冷去,最终也没能送出去,陆然也匆匆离开,熟悉的人一个个莫名奇妙地离开,最终原地只剩下他一个人。
真相,公理,全部被掩埋在了那块冰冷的墓碑下。卿卿没了,陆然走了,他困惑了那么多年的问题是不是终于……能解答了?而他陆然又在这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呢?
大抵是因为被那个突然提及的名字扰乱了心绪,近来发生了太多让她猝不及防的事情,心情压抑到了极致在宴会上忍不住便多喝了几杯,直到被一旁的苏青提醒才终于反应出几分醉意。
谢子俞觉得自己的头有些重,胸腔里酝酿着的醉意让她觉得此时必须要离开那么一下。跟苏青说了一声,听她叮嘱了两句便向着大厅外的洗手间走了过去。
洗手间距离宴客的大厅稍稍有些距离,因为被包了场且又因为大部分客人都在大厅内,一路走来除了遇上几个服务员外几乎没再看见人就连洗手间内都是空荡荡的,站在洗手台前洗了把脸,冰冷的水扑在面上的触感让被醉意侵蚀了大半的大脑终于清醒了许多,长吁出一口气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谢子俞。”很冷清的声音,比扑在面上的水还要凉上三分,猛地一个激灵,谢子俞慌忙抬头却在镜子中看到了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盛夏一路跟着谢子俞到了洗手间,幸好这时人少才给了她这恰好的时机,看到谢子俞脸上所呈现出的慌乱的表情,盛夏只觉得内心一沉再沉全然没有一丝愉悦的心情,看着谢子俞努力地将面上的慌乱掩去却怎么也盖不住眼底里流露出的恐惧,看着她强迫自己故作镇定的开口,用一种疏离的语气喊她。
“是盛夏,盛小姐是吧?我们在订婚宴上见过的。”
“是,我知道。”盛夏笑着一步步向着谢子俞走近,“可谢小姐确定我们仅仅只是在订婚宴上见过吗?”
“盛小姐一直住在英国,而我一直在国内,我们当然只能在订婚宴上见过。”
“谢小姐倒是知道的很清楚。”盛夏笑,可笑容中却透着太多的讽刺,眼前的人同她的样貌只有三分相似可却足足有十分的不似,盛夏看着谢子俞面上的表情明显地僵硬了一下后又绽开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擦着她的肩膀打算离开。
就打算这样不战而逃了吗?谢子俞的性格同以前一样,懦弱自卑,可是这样子的一个人当年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子俞。”很疲惫的声音,让谢子俞本能地停住了脚步,“你拿着这些从我这里抢走的东西,不会觉得不安吗?”
谢子俞僵硬了身体,两只手掌心中俱是汗水。该怎么说呢?继续装作不明白蒙混过去显然是最佳的方式,她只是盛夏,如今也只能是盛夏,盛夏该是一个不足以让她谢子俞感到畏惧的存在,所以这些问句亦是完全无意义的。
可是,可是。内心深处的动摇依然是无法忽视的,既然是抢来的东西,既然是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拿着,怎么可能会觉得心安。因为不安,所以才会安排了林珑在商氏盯着商左,生怕他身边出现什么别的人将他夺走,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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