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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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却闪过一丝寒意,又在对上如筝时掩了过去:
“我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句话‘雁陉幽云漫卷天,回雁楼头雁回难,剑外三关坚如铁,百炼成钢宁武关’。”
如筝听他轻轻吟出这首诗,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不熟悉的豪情和骄傲,心神便是一荡:
“虽然不是全部能听懂,但是我知道,这首诗是说剑外三关的,而且,你定然很喜欢。”
她一句话,喜得苏有容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嗯,知我者筝儿也~”说着就在她脸颊上轻啄了一口,惹得如筝红着脸嗔笑到:“说的好好的,又开始不正经!”
苏有容笑着点点头:“我跟你说吧,幽云漫卷天,说的是定北王老殿下留下的幽云铁骑,所过之处,便如同飞沙流泻,洪水滔天,势不可挡,雁回难,说的是回雁关地势险要,兵力精良,难以攻破,这最后两句,却是极言宁武关关隘坚固,防御森严,是固若金汤的一座城池……”他轻轻叹了口气:“而我的外祖父,便是宁武关守将,名讳是上远下山。”
他轻轻说出这个名字,如筝却几乎叫了起来,即使是她这样长在深闺的世家女子,也知道宁武关守将卫家的赫赫威名。
“原来,你的身世竟然是这样……”如筝心里一动:“可……”又不知怎么问出口。
苏有容低头轻轻笑了一声:“你我之间,直说便可,我知道你是想要问我,我娘亲贵为总镇之女,为何会流落到京师,成了苏府贵妾是吧。”
如筝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只是抬眸看着他,眼里全是温柔:“子渊哥哥,你若愿说,我就听着,绝不会告诉别人,你若不愿说,咱们就不说,总之你敬重你的娘亲,我定然也会当做自己的娘亲敬重着的。”
“嗯,我筝儿最好了!”苏有容重重一点头:“不过,我还是想要告诉你,也让你知道你未来的婆婆,是个怎样的人……”
他叹了口气,目光就变得幽深:“我娘和我父亲,是在宁武关认识的……怎料当年的一段佳话,几番波折几乎成了孽缘……”他轻笑了一下:
“我父亲当年在户部任上,押运粮草到宁武关,我外公当年是宁武关守将,又一向敬仰我祖父的威名,便热情接待了父亲,关外民风开放,我娘亲便是在外公给我父亲办的接风宴上,第一次见到了他……”他摇头叹了口气:“后面的就没法说了,总之一来二去,我娘亲就倾心于我父亲,我父亲也当着外公的面口头求了亲,还留了祖传的玉佩为信,后来他交付了粮草,回转京师,我娘亲就在宁武关苦等,过了他许的求亲之期,投书又没有音信,也是我娘性子直,人又单纯,当时居然瞒了我外祖父,偷偷收拾了嫁妆里的细软一路寻到京城,待找到我父亲,才知道苏府就在我父亲到宁武关公干这段时间,已经给他定下了亲事,便是现在我的嫡母,廖氏夫人。”
听到这里,如筝轻轻“啊”了一声:“那又该如何是好?!”
“是啊,该如何是好呢?”苏有容冷笑着:“廖家势大,又是父母之命,我父亲不敢违逆,也不敢向祖父言明宁武关之事,待我母亲找上门去,他已经是即将披红挂花当新郎的人了,我娘亲伤心激愤之下本欲离去,却无奈舍不得我父亲,又被他一番花言巧语,许了平妻之位,也是我母亲好骗,竟然就真的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他抬入了府,直到三日后不许她见翁姑,才知苏府给自己的,不过是个妾室之位。”
如筝听他这么说,拳头也攥了起来:“怎可如此……”却无奈不敢言亲长之过,又硬压下。
苏有容则冷笑到:“是啊,怎可如此?我父亲欺上瞒下,对祖父隐瞒了母亲的身世,对母亲隐瞒了纳她为妾的事实,直到我母亲明白真相,冲进主院理论,我祖父才知道府里抬入的‘良妾’竟然是宁武关总兵的女儿……”他“呵呵”笑了几声:“祖父自是十分震怒,拿家法将我父亲一顿好揍,但木已成舟名分已定,再加上没有几日,廖氏夫人就要进门了,若真的将我娘抬了平妻,廖家那里又该如何解释?!”
听他这么说,如筝有些明白了:“那,为了迁就廖家,就让你娘……”
苏有容点了点头,不再掩饰目光中的恨意:“是啊,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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