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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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终归都是作难,却不想她跟着作难了去。
薛浅芜看他不那么颓废了,才问他道:“有什么事儿,就说出来,也好让郁闷减轻些。”
东方碧仁摇头苦笑,还是不说了吧。薛浅芜最恨他把苦处,一个人埋心中扛肩上,故作凶神恶煞逼问他道:“你说不说?你若不说,今天你去哪儿,我就跟到哪里!哪怕再受你母亲不待见,我憋屈着就是!”
东方碧仁没办法了,只得把皇上赵渊请他们东方家用膳的事说了。薛浅芜欢喜道:“这是好事啊,你为什么就不开心呢。亲家未结,好生的聚一聚,日后相处得就更融洽了!”
东方碧仁探究地看着她,很久很久,问了一句:“你说的是真心话?”
薛浅芜仍是刚才的那副表情,笑得欠扁而且憨实:“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既然说出了,还能是假的吗?”
东方碧仁不愠不火,平复着微震的胸腔,又问一句:“再说一遍?”
薛浅芜心怯了,她说这话,自己心里就好受吗?还不是为了他有些退路!
“亲家宴聚,本是好事!”薛浅芜硬着头皮,换汤不换药地,又重述了一遍。
“这可是你说的……”东方碧仁有些摇晃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径自走了。
薛浅芜追也不是,留也不是,呆呆站在那儿,不知所措。过了片刻,秦延进屋里来,着急问道:“你对爷说了些什么?他怎颓废成了那样?我见他往一家酒楼去了,爷很少喝酒的,这一喝怕是要误事!”
薛浅芜睁着眼,委屈无辜地道:“我没说什么啊!他说皇上宴请他们一家,我祝他们亲家畅欢罢了!”
秦延急得直搓手道:“你还不知爷的心意吗?为了上面逼婚的事,他够烦闷的了!你不帮着想想办法,还挖他心里的苦痛,你这女人,究竟长心了没?”
薛浅芜听得愕然,怎么把错都堆到她头上来了?一时急红了脸分辩:“他们涉及到了江山社稷,关乎两大家族,我能有什么好办法?我能做些什么?”
秦延叹口气道:“不说些打击人的话,这就行了!站在东方爷的身后,给他力量,让他感觉他不孤单,你们是一起的!”
薛浅芜怔忪着,僵着脚步走了出去。
秦延追着问她作甚,薛浅芜呆头道,去看东方爷啊。秦延忙随了她一起,穿过几条街巷,来到一家酒馆。酒馆既不简陋也不奢华,就是随处可见的那种。没跟店家招呼,薛浅芜奔进去,一眼看到了角落处,那个白衣颓然的男子。
显然酒不醉人人自醉了,他一向整齐的束发,凌乱散下几缕,分外地落拓了。他身边的酒坛子,桌子上的,座位下的,已滚了好几个。强烈的浊酒味,让薛浅芜几乎承受不住。在她的想象中,像东方爷这样的男子,应该是来一杯金樽清酒,优雅地浅饮的,而今却如此的酩酊大醉,让她心惊而又心疼。
薛浅芜走过去,双手夺过了他的酒坛子,从后背抱住了他的肩膀,心酸心痛地道:“何苦来着?”
东方碧仁的身子一僵,含混不清地道了句:“你别管我!我要喝酒!”
薛浅芜把头凑到他的脸前,警告地道:“跟我回家,好好休息!你不回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听得“回家”二字,东方碧仁的脸色,瞬间变得温柔迷醉起来,他摇晃晃站起了身,抓着薛浅芜的手,笑道:“回家,我要回家……跟你回家……”
薛浅芜没想到,简单的两个字,竟让醉得糊涂的一个人,变得如此的乖。她想搀他,奈何力气不够,秦延赶紧过来帮忙,跟着说道:“爷,来……小的背您回家……”
哪知东方碧仁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面,用劲不大不小,却让猝不设防的秦延,趔趄了好几步远。
“谁要跟你回家?”东方爷迷离着温和的美目道。
秦延稳住脚步,苦着脸道:“我重复嫂子的一句话,都不行吗?”
东方碧仁摇着头道:“不行……从你嘴里说出,实在是不好听……”
都说酒后还童,果然不假,就像是东方爷这样!虽是醉话,仍让薛浅芜心比蜜甜,喜上眉梢,对东方碧仁道:“你让他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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