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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第(2/3)节
经持续高烧好几个月了,身体早就熬的虚弱不堪。

    我如同梦游般拖着冻僵的身子下车,动作慢的如同一头迟钝的病牛,脚一沾地,只觉得腿是又麻又木,我晃了晃身形,勉强站稳了没有摔倒。

    骆尘净见我艰于行走,伸出胳膊道:“扶着我,走的稳点。”

    我恍惚中还知道自己恐怕要缓一大会儿才能恢复过来,也就没有矫情,伸手去扶他的胳膊。

    未料想胳膊也麻木太过,有些失了准头,我的手一晃,叭一下就打到骆尘净的手上了。

    骆尘净吃惊道:“手这么凉?”

    他又伸出手探了探我的额头:“今天怎么烧这么厉害,是不是很不舒服?以后要是不舒服了就叫我,不要自己挺,咱们要可少赶点路,也要早点投栈。”

    说罢,他长臂一伸,就将我抱了起来,迈开大步,腾腾腾几步就进了客栈。

    虽然是平生第一次被男人抱,可我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一来我已经烧的有些发晕了;二来不知为何,今天肚子很疼,就象有一只匕首在我的小腹那搅来搅去一样,痛的我眼泪好悬没流出来。

    我抿紧了嘴唇,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努力去压迫想要造反的小腹。

    模模糊糊中,只听骆尘净道:“掌柜的,快来两间上房。”

    又走好长一段路,吱呀一声有门被推开,旋及我被放在床上,一床带着皂角味的被子盖在了我的身上,然后一只温热的手摸上了我的手腕。

    我也不知当时是怎么了,在我疼的几乎窒息的时候,我竟然还晕晕糊糊的想到了一个问题:这回诊脉,他怎么没盖手帕啊?

    身体没有给我太多清醒的机会,我还没有想出个答案,就已经晕睡过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人还未睁开眼睛,就觉得身上又痛又沉,动了动手指,竟然重如山岳,动不得半分毫。

    在床上挣扎了好久,才慢慢坐起了身,脑袋微微一晃,直觉得天旋地转。

    静坐良久,这才稍微好了一些。

    向外看了看,天色很阴沉,看不出是什么时辰,只觉得应该是白天。

    想起身下床,一转身子,才发现枕头边上多了点东西,似乎是衬裤。

    洁白细腻的棉布,看上去舒适柔软,崭崭新新,似乎是没有穿过的。

    这不是我的东西啊,是谁的?怎么放在我的枕边了?

    我拿起来拎,哗啦一下,散出了一堆东西。

    这条白衬裤里,还裹了一条粉红色的衬裤,两条亵裤,还有一大叠的草纸。

    这。。。

    哪个女子住店落在这里的?

    我刚想到这里,只觉得□一暖,一股热流冲体而出。。。

    我的天,不会这么巧吧?!

    包袱,我的包袱呢?

    这下可真的要换衬裤了。

    我急忙下床,脚刚踩在地上,只听得外面传来敲门声,骆尘净的声音随即传来:“杜小姐,你醒了吧,该吃药了。”

    啊。。。我的天!

    我又窜回床上,大被刷的一甩,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结结巴巴道:“进。。。进来吧。”

    骆尘净推门而入,手里端了一个瓷碗,里面一碗黑乎乎的药汤。

    “趁热喝了吧。”他走到床前将药递给我,然后侧过脸去,似乎在欣赏桌子上那粗陋不堪的茶壶。

    在这种情况下面对一个男子,我尴尬的要死,二话不说就将药接了过来,咕咚咚就喝了一大口。

    “噗。。。咳咳咳。。。嘘嘘嘘。。。”烫死我了,我吐了半口呛了半口,又烫又咳,咳的我眼泪都流出来了。

    骆尘净很及时的将药碗接了过去,又很及时的递过一块手巾:“没事吧?我以为你还没醒,怕过会儿药放凉了,刚熬好我就端过来了。”

    我。。。无语。

    待我不咳了,骆尘净道:“杜小姐,我昨天给你诊了诊脉。”

    我连忙搭话:“怎么样?”

    骆尘净的眼神忽然有些飘忽了,好象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不敢看我的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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