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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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藐母驮,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瞅着白袍僧,虽然面无表情,但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敬爱之色。三藐母驮是转经轮一类法器,这东西活象小孩玩的拨浪鼓,由两个用朱砂写着许多梵字的圆形木块叠在一起而成。雍大天师不识此物,还在心里直嘀咕,这老和尚年纪一大把,居然还玩拨浪鼓,难不成修佛修得返老还童不成?
雍博文先挥手再踩脚,驼背僧都没有半点反应,便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驼背僧立时浑身一颤,整个人仿佛变成了蓄势待发的野兽,浑身上下充满了可怕的肃然之气。
雍博文吓得一缩脖子,不敢在他面前停留,两步跑到第四人身前。
此人身材矮小,面容清瘦,虽然也是五十左右岁的年纪,但下巴上却溜溜的没有半根胡须,微躬着身体,手捧着个紫金钵孟,双眼微阖,偶尔可见一丝精光自眼皮缝中射出。
雍博文刚溜到他身前,这矮僧突然面露微笑,双手合什,颂道:““摩诃毗卢遮那!”
这矮僧说的是梵语大日如来,雍博文不懂,听得好糊涂,还以为这不起眼的小个能看到自己,一惊之下便喜出望外,连声道:“你能看到我?太好了!这是什么地方?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他问得起劲,可那矮僧一语之后,便不再说话,只是保持着微笑,目光直接越过他,落到那白袍僧身后。
也就在同时,那白袍僧缓缓睁开了眼睛,有若实质的目光在房中一扫而过,那四个黄袍僧同时躬身道:“南无阿弥陀佛!”
雍博文没有得到回应,泄气异常,转过头来看那白袍僧,不想一接触那白袍僧的目光,那白袍僧面上虽无表情,但目光之中却满是微笑亲切,还冲着他微一点头,显见得是看到了他。
雍大天师这叫一个激动啊,抢上一步就打算说话,但那白袍僧立刻用目光微一示意,他便立刻明白过来,这是让他稍等一会儿。说也奇怪,他以前从来没见过这白袍僧,但感觉却说不出的亲近,宛如多年知心的密友一般,什么意思只要一个眼神便可以了解得清清楚楚。他也就不说话了,想了想,站到白袍僧身后,接着瞧热闹。
但其它四个黄袍僧看不到雍博文的存在,自然就以为白袍僧是在冲着矮僧点头微笑,其它三人脸上一时都有些不豫之色。
“空海!”白袍僧低唤一声,那矮僧立刻上前一步,跪伏于其身前,恭声道:“弟子在。”
白袍僧右掌轻覆于矮僧顶门,微阖双目,道:“我的弟子众多,出家、在家众皆有,但都或学一部大法,或得一尊一契,无人能兼而贯之。像你这样于短短数月,即以两部秘奥坛仪印契,谓之空前,可称三地菩萨也,当传阿阇梨位。”他声音不响,但这一开口便激得虬髯僧手中禅杖上九环晃撞脆响,威势惊人之极。
其他三个黄袍僧同时宣了一声佛号,全都面无表情。
房外先是起了一片乱哄哄的议论声,但很快平静下去,变成一大声佛号,小院中挤了足有二三百人,此时异口同声,震得屋梁轻颤,但论起威势来,却还是远逊于那白袍僧一人一语。
空海与这白袍僧缘浅,只得跟随八个月,原本准许随侍于前便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从没想过竟能得传其衣钵,一时喜不自胜,声微哽咽,“谢师父。”
白袍僧又道:“我已召画工画胎、金诸曼荼罗,请铸工造佛具,请写经生抄经,让你带回东瀛。你当好好把握此段因缘,将密宗发扬光大。”
空海伏身道:“尚请师傅恩赐法号。”
白袍僧微一沉吟道:“可号遍照金刚,你去吧。”
空海伏身于地,施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恭恭敬敬地捧着紫金钵孟倒退出门。
白袍僧又宣虬髯僧沙门辩弘,指他得传胎藏密法,可受禅杖佛珠,赐号荼罗金刚。再宣长须僧惠日,指他得传金刚密法,可受木鱼袈裟,赐号大乐金刚。
把两人打发走之后,白袍僧最后道:“珍贺。”
那躬背僧上前跪伏听法谕。
哪知白袍僧不宣法,却轻声问道:“你可是心有不平?”
“是。”躬背僧也不否认,“空海东瀛僧,师父也曾算出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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