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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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身子骨还是省省吧,免得师嫂怨我。”
“你见着我府里有师嫂这种生物么?”不由分说,他将我从椅中扯了起来,见我兴致不大,又在我耳边激了一句,“师妹该不是听了殿下定亲的事,没心情吧?”
我翻翻眼皮,“那不是更该借酒浇愁才是?你堂堂国相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大殷夜不闭市,据说只在特定节日才会如此。不过今日又是个特例,据说是因为皇帝为庆贺胞弟返国,特准夜市三日。人群熙攘,张灯结彩,比白日还喧闹。
择了一处酒馆,我拍了泥封,仰头便灌。夜叉喝得斯文,还得温一温。
“国相怎在此?”一个内宦模样的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急急道,“让老奴好找!陛下正传国相呢!”
夜叉漫不经心道:“陛下在何处?”
“骊宫。”
我原本挥挥手,让夜叉去见他们的陛下,我一个人留下继续把酒喝完。夜叉认为我一向路痴,喝酒后更不可能回得去,坚持要拖着我一道去骊宫。
骊宫。正是,东风夜放花千树,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
我硬是被夜叉拖了进去。
皇子郡主定亲酒,不喝也得喝了。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爬走。。。
76☆曾爱别离,今求不得
骊宫殿阁多旖旎,雕梁画栋富贵奢华,宫人美服如云,皇亲簪缨如织。
人不识我,我不识人。跟着夜叉大师兄一重殿宇一重殿宇信步穿过,美酒佳肴勾得人馋涎欲滴。
宫灯璀璨至极,眼瞧着就要到主殿,跟夜叉迎头相撞的是刚迈步跑出的皇族姑娘,肤如白雪,衣似锦绣,头戴凤钗,腰缠玉带,通身的贵气逼人,只不过眼中落着焦虑的神采。
夜叉急急退避到一旁,躬身为礼,“郡主。”
那姑娘似乎没有听见,失神地继续往前疾走。身后追上两名宫女,抱着大红的喜袍,惶急唤着,“郡主,这喜服可不能脱了!”
郡主姑娘一回眸,眼里水光潋滟,将送上来的喜袍复又扔了回去,抽噎道:“不脱干什么!穿着叫人笑话!”
夜叉悄悄拉过宫女问话:“这是怎么了?这大喜的日子,郡主怎么跑出去了?”
宫女愁着眉头,“三殿下不见了!”
夜叉转头淡淡看着我,我亦淡淡看着他,“檀相,我一清二白,你瞧我做什么?”
随即,大批的宫人各持宫灯,自四面八方汇集。
“陛下和太后吩咐,立即寻回三殿下,都听明白了么?”
“明白!”众人四散。
夜叉叹息一声,本着国相的责任,坚持也要帮着一起寻人。我被拖着一起在偌大的骊宫里寻了半个时辰,有些头晕脑胀地抱住了一棵树,换气道:“别找了。”
夜叉那身子骨竟然还很稳当,对我劝说道:“你刚才也看到了,郡主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我们三殿下流落在外的这些年,都是郡主对梅太后不离不弃,打点照顾。也因郡主这片心,其父献王才同意在圣上面前保下三殿下。换句话说,太后与殿下全是靠着献王和韶阳郡主的势力,才安然无事到今日。”
我喘了口气,一挥手,“骊宫哪里有水?湖水,池水之类。”
夜叉明白了几分,立即带着我去寻水。
偏僻幽静的别宫一隅,一片辽阔的湖水在夜里凝成一块琥珀,伴着几盏宫灯。
湖边突起的石头上坐着一人,着一袭紫袍,衣襟敞开,正灌着冬夜寒风。束发的金冠被抛在一盏宫灯旁,披散的青丝垂落肩头,被夜风吹向脸颊。双目盯着面前的湖水,身形纹丝不动。
夜叉在我身后松了口气,“总算是找着了。师妹就看你的手段了,我去坐着歇会儿。”说完,他提了灯便走。
我站了一会儿,才一步步走去湖边。
发觉有人靠近,石头上的人吐出冰冷的几个字:“不要过来。”
我还是过去了,一直走到他身后。
察觉到异样,他慢慢回过头来,长长的青丝从面庞拂过,双眼映着一湖灯火,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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