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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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不受重视的,我也不是老太太的亲儿媳,连带着你跟我们受委屈,竟是事事都要低三房那个一头……”泣不成声。
连语湘愣了一会儿,发现自己似乎猜错了,母亲并不是受了薛姨娘的气。她是极伶俐的一个人,听到几句话便有些些猜测,不禁迟疑地发问:“娘,三妹妹有的我都有啊,您这说的是……”
陈氏拿帕子擦了眼泪,轻轻抚摩她的发顶,凄凉道:“三丫头有的东西太多了,你如何比得上?今日那个沈家后生上门,你道为何满府的主人都去见了?”
连语湘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难道是给连语涵看女婿?”
陈氏用帕子捂着眼,边哭边点头。
静默,良久的静默。
连语湘终于体会到了母亲的心情,那种不甘与怨恨,铺天盖地而来,几乎要将她溺毙。
屋内只余陈氏断断续续的抽泣声,连语湘不发一言。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连语湘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的语气轻飘飘的,不知是说给陈氏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从来姻缘天注定,便是替她相看又如何,男未婚女未嫁的。将来的事,谁知道呢?”
沈熙的到来,让谢安不得不开始正视一个问题——他的妹妹长大了,到了可以成亲的年龄。
其实这些年,不论是府内下人中还是朝堂同僚里,都流传着“连三爷那个义子是永宁郡主的童养夫”这种说法。对待这种说法,谢安的表现就是装作没听见。没有人去澄清,一来谣言是越澄清越传得离谱的;二来,当事人里确实有人抱着这样的念头。
谢安从前是个温柔贤惠的好少年,现在则是个温柔贤惠的好青年。
对于连语涵,他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男女之情,只是他性子温和腼腆,连语涵却高傲又直接,所以在连三还是个小女娃的时候,他就习惯了听连三姑娘的话。
虽然后来入了仕,官场里历练过后长了不少见识,但他对连三言听计从这一事却丝毫不曾改变。再加上韩氏有意影响他,导致他现在不仅能处理自己手上的公务,管理内宅家事上也是一把好手……
这样知根知底的谢安,比那些外头的王孙公子们也不知好了多少去。连三爷和韩氏夫妻俩心里都是满意的,只是怕两个孩子不愿意,倒是凑成一对怨偶,那就亏大了!
谢安会不愿意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此时好青年谢安就在连三妹妹房中,拿出自己新做的荷包递给连三姑娘,有些羞涩道:“这次的荷包我缀了南珠,绣的是凤穿牡丹花样,特意用金线勾了边,可以配艳一点儿的衣裳。”
连语涵接过一瞧,称赞道:“重黎哥哥的手艺愈发好了!”
谢安垂头浅笑:“总是比不上内造的,宫里赏下那么些精致的,倒是偏了你总戴我做这些……”
连语涵将荷包小心收好,递给他一杯茶,打趣道:“那些都是绣娘绣的,手艺再精湛又如何,怎能跟我重黎哥哥一片心意相比?”
谢安被她两句甜言蜜语说得心花怒放,微红着脸柔声道:“你喜欢就好,我下次还给你绣帕子。”
连三笑着点点头,心中默默想——有个会绣活的哥哥真好!将来要出嫁了给丈夫的中衣亵裤荷包通通都让重黎哥哥帮忙做!
贵族少女的生活其实是很多姿多彩的——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赏桃花赏荷花赏桂花赏菊花赏梅花,间或插些牡丹、玉兰、芙蓉、海棠、水仙,一年四季二十四节气三百六十五天,只要你有时间有精力,天天都可以找到宴会参加。
连语涵从不在这些宴会上露面,因为她懒得应酬。连语湘倒是常去,但她赴的宴也多是挑挑拣拣选出来的:主人家地位不高的不去,宾客身份不高的也不去,不能展示才华德行的肯定不去,不能遇见贵人一般不去……
饶是如此,连语湘参加过的宴会数量也极是可观了,这就导致了她识得的人遍布整个京都权贵圈,虽然她也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多少总结交了一些有用的人,人脉不小。
连三的做法和她相比就极端多了,连出门都是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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