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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花[擦边球]

第(1/2)节
    打开家门,她又全然换了一副心情。期许与遐想不翼而飞,依旧怨他两月以来音信全无,却又很怕像之前回时,他不在家,只留一间空房。

    门后灯光照见她的喜出望外。他举杯向她道,“欢迎回来”。

    随后,“好久不见,要喝一杯吗?”久违的欠揍嘴脸,一如既往地没有表情。

    她一声“我日”脱口而出,若不是提着两大包行李,早就向他竖起中指。

    完全将她抛在脑后,好不容易见面,还有口无心地说着社交辞令。

    他面色一沉,合上手边的书,径自走向阳台。

    天边尚留一丝未竟的霞光。

    “你去干嘛?”她本想柔声细语,出口却不自然地提高音量,依旧如气急败坏地吼叫。

    对他总是这样,紧张得不行,完全无法控制自己。

    久无回音。

    她将行李堆在角落,换上拖鞋,低头掩饰不自然的表情。起身时,却见他抽出夹住书页的手指,将书轻放在茶几上,踱步回转。

    脚步声踩在她慌乱的呼吸上。

    “以前好像不是这样。”

    “还是,你和之前……”

    他未说完,她便打断道:“你少自以为是了。装得很了解我,实则一点不上心。我一直这样,只是你没发现。”

    他不动声色向前走,她向后侧小退两步便抵到墙,抬手挡他,“你不要过来!”

    糟糕至极的开展。

    真心嫌恶,早拔腿跑回自己房里,锁上门。但她不争气地腿软了,直面他就注定败阵。自以为藏得很牢,却逃不过最终丑态毕露。

    之前还天真地以为可以与他对峙,换一个体面的死法。

    “对不起,我……”

    “你?”他的手擦过肩上的背带,抵在墙上,若有若无地轻触毛衣领边的肌肤。

    她别开脸,不禁悲伤地想到,为什么他明知她对他有不轨之心,仍若无其事调戏她。

    即便如此,还是靠得太近,她还是想吻他,想踩在他的脚上,想一边脱下他的裤子,什么都不说,便开始做。

    空荡的脑中,只剩暮春时纷然摇落的浅红花片,像思绪一般半浸入水。

    没有未来也无妨。

    他也愿意和她做吧?若他真对她全不在乎。

    但他很巧妙微一偏头,躲避这个吻,瞧不出是有意无意。最后落在他嘴边,蹭到唇角。

    她想知道他的反应,抬眼却只见挂着壁钟的墙面与斜对角的全身镜。远远看向镜中,却像他将她压在墙上。就这样,一气之下把她扒光,强奸她。犯错的明明是两个人,为什么只有她在受责呢?她想道。

    他没有再躲闪,也一动不动。但当她谨慎地探出舌头,悄然移向他的下唇,他却毫无征兆地抽身退开,喝止道:“够了。”

    她没能跟上无头乱撞的局势,沉浸于卷携忧愁的落花之景,也毫未察觉应有的失落与羞愤,反是笑了,“你果然薄情。”语中戾气已被磨光,或是她在亢奋变得意识模糊,似隔山一重,视听皆不真确。更贴切的形容是水性杨花。孤矜无处生根,却妄做多情。撕烂别人的倾慕,始乱终弃。即便是不可能的对象,也想一试以证明自己。

    但她与他一样,也因此无法直截了当骂他。怕徒惹不快,甚至撕破脸皮,回天乏术。她只能想到一种死心的方式——得偿所愿。

    他没有理会她的话,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终于不欢而散。

    可明明最先挑拨是他,中途易辙也是他。他全不知道自己玩笑已开得过分。

    虽时在凛冬,她提着行李从公交车站走到家门口,犹出了满身汗,头发乱糟糟的,碎发被汗凝成一股,黏在绯红的颊边。像刚被操过一遍,洗脸时对镜才知。

    擦干脸的刹那,看见同落进镜中的影子,错觉他站在身后。将要上前抱住她,扳过她的头接吻。

    只是一刹的事,像接触不良的电路,又巧合地接错断线头。

    她有些后悔没有骂他“水性杨花”,一成不变的冰山太无趣了。

    此夜又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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